改扮进剑宗,就为了教自己曾经的师兄师姐武功?
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沈新桐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我同她说了那么多气话,还总跟她吵架,早知道是她回来了,我定然”
“定然什么?”韩清好奇地看着她。
她斩钉截铁道:“我定然再多交一千两拜师礼,也要留下她!”
韩清:“”
小师姐你可真是个实在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都没能好好跟十一说几句话”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有些可怜兮兮。
韩清摇了摇头:“小师姐,即便她曾经是你的小师妹,她今夜可是刚杀了人,孙师弟尸骨未寒,你可别这么惦记她了,让宗主晓得,回头可得罚你。”
“十一十一这么做说不定有苦衷的!”她替顾如许辩解道。
“什么苦衷?”韩清不以为然,“大师兄和宗主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她一剑杀了孙师弟,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多弟子在场,还能是我胡诌的不成?”
沈新桐也记得清楚,孙焕的血溅了她哥哥半身,一朝风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还有倒在门槛上的孙焕,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断了气,她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作呕。
这一切仿佛将五年前那一幕重演了一般,她追着他们的背影跑出去,看到她哥哥倒在墙下,血汩汩地流个不停
“可是十一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即便亲眼所见,顾如许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还是不愿相信这物是人非。
那可是她认识了七年的十一啊,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好的姑娘,她满十五岁的那年,她这个做师姐的曾那么骄傲地认为,这世上哪个男子都配不上她的小师妹。
可今夜,她亲眼看着她杀了一个剑宗弟子
沈新桐将脸埋进双膝间,懊恼地哭了起来。
这可把韩清吓着了,慌忙安慰她:“小师姐你别哭啊!我我我我不说了还不成么?好了好了,顾如许什么都好!我不说她坏话了!”
沈新桐腾出手来掐他:“她本来就好嘛!你们都说她坏,说她心狠手辣!非得让我讨厌她”
韩清头疼不已地拍着她的肩:“我我口误不行嘛,小师姐你别哭了,顾如许都跑远了,宗主和我师父不是也没来找大师兄问话嘛,你若是心里难受,待过些时日,有机会再见到顾如许,当面找她讨个说法。”
关于顾如许这人,其实韩清也不大熟悉,光听那些江湖传言,只知此人名声尤为差劲,武林人士但凡提到她,多是皱眉叹息的。
她入门比他早些,当初他也只瞧见大师兄身边曾有个红衣小姑娘,生得又软又甜,他远远瞧过一眼,那个被唤作十一的小姑娘,简直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师姐和大师兄,还有宗住夫人,都疼惜得不得了,就连一向严厉的宗主,都对她额外照拂。
他不晓得她是什么来头,不过那时的顾十一,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瞧一眼,都觉得那是天上仙童下凡,才会这般粉雕玉琢的。
后来,他随师父在规仪峰闭关,五年不曾下山,待到再入主峰时,却听闻顾如许忤逆师长,被逐出师门,还刺伤了大师兄,下山去了的消息。
他当真惊了一惊。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当初的红衣小姑娘居然已经是艳杀天下的魔教教主了。
还屡屡弄哭小师姐。
闻言,沈新桐将信将疑地抬起眼:“我还能再见到十一吗?”
“应该能吧。”韩清尴尬地往下编,“我听说宗主打算联合各大门派攻上琼山,不然到时候我偷偷带上你,你就能见到顾如许了。”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且不说中秋之后那一战会遇到多凶险的状况,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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