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便会忽视,若非轻功过人,绝不可能在刚下过雨的地上只留下这点痕迹。
她顿觉蹊跷,又跃上附近的几棵树,在树干上也找到几片被压裂的树叶。
算了算时辰,此处的暗阁弟子昨日便跟着她去了琼山寨,该是一时的疏忽。
红影教招仇她也不是头一天晓得,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躲在暗处的仇家,要比明着要你命的更难对付。
她皱了皱眉,回到阎罗殿中,立刻吩咐下去,所有暗阁弟子,时刻留意阎罗殿周遭的动静。
回到院中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顾如许坐在窗下,仔细回想自己可能得罪过的人。
原来的踏雪红梅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系统曾经提醒过她,要做好隔天仇家踏破门槛的心理准备,这大半年她也深切地体会过这种开门就见仇家的日子了,但这回,她却有些摸不准。
要说是仇家,明明见她一人站在那,却连个投个暗器意思意思都没,未免太怂了些。
若不是仇家,在那树上究竟看些什么呢?这阎罗殿中可没藏着什么金银珠宝,教主还很穷。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令牌。
这护国令倒是有几分争夺的价值,从她穿越至今,屡屡遭灾都和这块牌子有关,这回会不会也是冲着这牌子来的?
兰舟让她收好这块令牌,谁都不能给,却不告诉她为何,仇家倒是一波接一波。
她翻来覆去地打量着手中的令牌,希望能看出些端倪来,比如这里头有什么机关,藏着什么了不得的藏宝图,或是什么惊天秘辛,可惜她已经摆弄了几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这就是块实心儿的铁疙瘩。
也是块能号令千军的铁疙瘩。
不过她一个魔教教主,要兵符有什么用?这块兵符能调动的兵马,可都远在大周边境呢,还能把人都叫回来为她一统武林不成?
况且要调动那么多边关将士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当今天子还不答应呢,她能拧得过大周之君?回头朝廷发兵琼山,她能说些什么,“我借一下你们的将士对付各路豪杰,一会儿就还”?
这蠢事儿她可干不出来,如此一来,这块铁疙瘩于她其实半点用处都没,要不是这玩意儿也许跟顾如许被杀有关,她才懒得留着拉仇恨呢。
她为自己这不明不白的处境深感头疼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竟是哈士奇回来了。
“银子?”她惊讶地望着它,“你上哪儿去了?”
近乎十二个时辰没见着它,她还以为它被人捉去炖狗肉锅了呢。
银子走到她面前,疲惫地垂着头。
“怎么了,不会真的差点被炖了吧?”她还是头一回见它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银子叹了口气:“没事”
“你瞧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她狐疑道,“被人欺负了?”
银子磨了磨爪,不答。
“你也有今天啊,谁欺负你了,说说看。”她满脸写着高兴,兴致勃勃地向它打听那位帮她出了口恶气的人才。
银子别开狗脸,分外颓丧。
它万万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才离开顾如许一小会儿,便被人捆走了。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拴在了兰舟屋中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回想起那个少年的眼神,它仍觉得心有余悸。
“你认得我对吗?”
幽暗的烛光中,兰舟心平气和的询问声,足足吓得它抖了三抖。
“为何怕我?”他走近了,哈士奇想退,却只能往身后的柱子上缩,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它,听它的呜咽声,不笑也不怒,“我听不懂你说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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