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怕他们临走还在门前惹是生非罢了。”
闻言,季望舒顺遂其意地点了点头:“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横竖您口是心非的时候多了去了。
顾如许看了看她胸口,犹豫道:“你留下这支步摇,是真打算嫁给岳将影了?”
“不瞒您说,属下还没想好。”她苦笑了一声。
“这可不是说笑的事,切不可冲动。”顾如许最担心的便是她被心中仇恨所蒙蔽,做了傻事,届时想回头,都晚了,“你和林煦背负着血海深仇,但你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赌在报仇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岳将影来说也是种不公平。”
她虽然与那小子相看两相厌,但从未想过真害他。
虽不知这其中原委,但她也隐隐感觉到季望舒要做的,不是杀一人就能安心收手的事,那不像是江湖的恩怨,她不敢深究,且不代表她会默许如此。
她终有一日会得到顾如许过去的记忆,在这之前,她可不能放任自流。
“阿舒,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若真对岳将影有意,本座绝不多言,你若另怀心思,还是三思为上。”她言尽于此。
季望舒沉默了良久,抬眼看着她:“教主,您救过属下,救过家兄,这些年属下对您心怀感激,您对属下的规劝,属下也明白您出于好意,但此仇深似海,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是心中无情,属下也会选这条路。”
“不会有这样的时候。”顾如许对她摇了摇头,“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可不是用来做选择的。”
季望舒揪着怀中的锦盒,纠结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便告退了。
她握着盒子静静走在庭院中,回想着方才教主的话,她又何尝不晓得这一抉择关乎她的一生,一旦嫁了,便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教主真心实意替她着想,却不明白,眼下她除了仇恨,哪还有什么盼头?
“阿舒。”面前突然传来孟思凉的声音。
她错愕地抬起头,他就站在廊下,静静望着她。
他走过来,显然看见了她手中的锦盒。
昨日他也在场,自然晓得这里头装着什么。
“见过师父。”她恭敬地行弟子礼。
孟思凉却沉默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季望舒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锦盒:“师父有什么想对徒儿说的吗?”
他看着那只锦盒,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季望舒笑了笑:“那徒儿先告退了。”
说罢,她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阿舒。”孟思凉终是开口了,“为师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他问得平静,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季望舒侧了侧身,望见的只有他的背影,意料之中却又令人倍感挫败,她还能笑得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哪里话,您何时让徒儿失望过您压根连希望都没给过我。”她都快笑出声来了。
而后,她终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院子。
与此同时,为下属的终身大事操心得头疼的顾如许,琢磨了几个来回,还是觉得要解决这问题还是得先知己知彼,眼下她对林煦和阿舒的遭遇一知半解,甚至对自己的事都尚且云里雾里,如何能劝得住呢?
还是得赶紧搞事情做任务,才能早日提升权限,让那个坑爹的哈士奇系统把它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顾如许叹了口气,正欲回屋,忽然感到一道视线在盯着她,立时警觉,施展轻功跃上墙头。
墙外便是山间密林,刚下过雨的林间,一片泥泞,她从墙头跃下,步入林中,拨开草叶仔细找一圈,在灌木丛中发现了几处脚印。印记极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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