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镜在心里想过要不要把柳大志扳倒, 这人滑不留手,过于圆滑, 在抚宁县这么多年没干几件实事,天天不是溜添上司,就是想着怎么个揽银子。
抚宁县这么穷, 老百姓日子这么苦, 跟他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
只不过柳家在抚宁县势大,是老牌的地主乡绅了, 一下子把他弄倒了, 未免牵扯太大,以后自己要开展个什么工作也挺难的。
再说了一下子收拾了这么多人, 给县衙大换血,传到上峰耳朵里也不好说。
对此林薇只有一句话, 强龙难压地头蛇啊!杜文镜再怎么是一把手, 也压不住这些当地人。
谁说不是呢!杜文镜微微一叹,看来也能敲一笔银子,把这事了了。在以后把他挂起来, 虽然还有官职, 但是就当养个闲人罢了。
一句简单的话形容就是架空了他, 跟以前对霍刚一样。
只不过这毒瘤留在身上, 没有铲除,怎么个也不甘心。
杜文镜一不甘心了, 自然对那些人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把账本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摔, 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银库的银子都敢动!是不是觉得这里天高皇帝远, 没你们什么事啊!?”
自拿到这本账册,杜文镜没有耽搁,当晚天上就把上边有的人名全部叫到了自家,在厅堂里直接开了一桌。当然没有酒水饭菜,只有冷茶,就连喝茶也要自己动手,没有下人服侍。
林薇就躲在后边的屏风里,看杜文镜大发雄威,整治这些贪官。
众人面面相觑,都听到了关于账册的风声,可是不知道上边到底是怎么写的。
等到真捡起来,大家的脸色就变了,白着脸辩解道,“杜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估计是有人弄了个假的污蔑我们呢!”
杜文镜看着这些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冷笑了几声,拍了拍手,就看到霍刚把那个做账跟守银库的典吏压上来了,“王生,给他们念念,让他们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是不是有人污蔑他们!”
事到如今,在后悔也没用了,王生也只能硬着头皮读,“永和九年八月二十,柳大人从账上智取纹银二十两换翠微楼的账,永和九年九月十五,众人于望北楼宴饮,走账十两。。。。。。”
只读了几条,王生的脸色就惨白,不敢再读下去了。
杜文镜轻轻一哼,对着他点了点,“怎么不读了?还是读不下去了?”
“换人!张大望,你来读!”
“永和九年十月收粮税,多收取大米一百三十八石,分给朱大人九十石,柳大人二十石,黄明五石。。。。。。”
这一条一读完,杜文镜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这一条私加赋税,搜刮民脂民膏,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我看你们都是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众人的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了,柳大志第一个跪下来求情,“杜大人,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衙门发的那点俸禄哪够养家糊口的啊!”
众人纷纷跟着哭穷,打感情牌,“是啊,大人,我家夫人体弱多病。。。。。。”
杜文镜看着一个比一个说的悲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都能吃饱了,可是那些老百姓呢!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们是都瞎了吗!?”
霍刚就站在旁边,看着那些同僚们跪了一地,心里那个美啊就甭提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死对头柳大志,哭丧着脸祈求的样子,真想给他画下来。看他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要是这时候杜文镜一个令下,让自己把他们拿下,自己绝对不会手软!先赏姓柳的一顿竹笋炒肉吃!
杜文镜一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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