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镜上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还没有查出银库的那笔烂账,县衙里的一众人都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他这段时间又上山又下乡的,能处理早就处理了。
就连大牢里被关起来的两个典吏, 也觉得无事了,最多就是把这差事丢了, 不过自己之前弄下的拿出些钱,也能安安稳稳活一辈子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大牢里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还都是鼻青脸肿的。
杜文镜没有进去, 只是站在边角处看着他们父子团圆, 他倒想看看现在这两个人还是不是这个说法了!?
林薇从来不插手衙门的事, 不过也知道最近风声不太对。衙门口天天跟唱大戏的一样,有个特别大嗓门的女人嚎的县衙后院都能听见。
就连霍氏跟柳氏也轮番登门,跑的勤快的很。
更别说这几天贺三他们连人影也见不到,不知道被杜文镜派出去干什么了。
这天等柳氏走之后, 林薇才逮住刚下衙的杜文镜, 看看他葫芦里到底什么药。
杜文镜确实是从林薇的说法里得到了灵感, 他让贺三找了几个泼皮给两家人各做了一个套,一个□□熏心下睡了良家子,被那家人告到了县衙里,另一个则是在赌坊里输红了眼, 要账的把人堵住了, 揍了个半死, 然后一起被抓进了大牢。
林薇听完啧啧称奇, 不过她还是比较关心一件事, “真是睡了良家妇女?这就有点过了吧。。。”
杜文镜摇摇头,这种坏人闺誉的事,他怎么能干!“在青楼里找了个姑娘,让她帮着做戏,不过也答应人家事成之后帮她赎身。”
看着林薇眼睛微微一眯,杜文镜立马开口解释,“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事了解了就把她送到关外,跟咱们家没有半文钱关系!”
林薇这才算满意,不过现在着急上火的不光是那两家人了吧,估计衙门里大半都不太好过。
确实自从两家的儿子进去了,两家人是真是急了,以前只是装装样子的,现在是扒上柳家不放了,老的天天在衙门前喊冤,年轻的就天天托人找关系,当然去的最多的柳家。
杜文镜派人盯着,每天一回复,心里的猜测跟底下的人传来的回话差不多,自己也看着那个姓柳的蹦跶的挺欢的。
这头派人盯着,那头杜文镜加紧了审讯,一打二吓唬还真问出不少内幕,最起码两人咬出了几个小喽啰。
然后监牢里就又多了几个人。
跟霍县尉相比,柳县丞现在是着急上火,自己是真没想到新来的那个小白脸竟然如此狠辣。
喝了几场酒,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开始大清查了呢。
霍家倒是风平浪静的很,霍县尉也派夫人去林薇那里打探风声来着,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之后也就打算看好戏。
是了,银库少的那些银子还真跟他没有关系。
确切的说抚宁县之前的那些油水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平日里朱扒皮给点他就拿着,不给自己也不往上凑。
以前朱扒皮在的时候,自诩是个文人,看不上霍刚这样的武夫,连带着大半县衙的人对他也是面上情。而且他这夫人外交也不给力,朱夫人也是个风雅人,更加看不上霍氏的五大三粗跟大嗓门了,反倒对人长得娇小玲珑,嘴巴更是哄死人不偿命的柳氏青眼有加。
两厢加起来霍家虽然占着县尉的头衔,其实连朱扒皮身边的一个文书都比不上,每每都是坐冷板凳。
所以说夫妻俩看热闹看的还挺来劲的,特别是看着柳家吃瘪。
霍氏刚刚把厅堂坐着的人打发走,来到后院就看到自家那位正逗着小儿子玩。
“走了?”霍刚微微一抬眼皮,就把儿子抱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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