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枭突然止住了脚步闷着头不说话。身侧的婉依这才顺着尉迟枭的眼神望过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一处断崖。婉依犹不敢相信的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可以望见下面层层缭绕的白雾。终于确定他们这是被逼到绝路了。
“你说这是不是天亡我们。”婉依的语气淡定。仿佛是在交谈今日的雪下得出奇的白。染白山林间。染白彼此发。
尉迟枭微微一笑。手在婉依头上安抚下。大掌顺着如瀑长发一直向下。直到了婉依腰间。才开口道:“或许吧。老天是要惩罚我们对过去的不珍惜呢。所以要我们在这里为彼此殉情。”
“嗯。”婉依靠在尉迟枭身边。将腰带的结又紧了紧。
“那时说过的话可都作数。”
“什么。”尉迟枭突然的一句。让婉依摸不清头脑。他们一路上并沒有说太多话。这里风大雪大。稍一张嘴就灌得满口的风雪。
见婉依似是对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并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尉迟枭好心提醒:“你说过。我欠你一场婚礼。着腰带就是我们的同心结。我们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现在是践行承诺的时候了。云儿。你怕吗。”
是有多久。沒有从这张口中听到云儿这个称呼了呢。久的婉依都要忘记了。忽然再次听他说道。心里竟是一道电流划过。“若是有來生。我还要做你的女人。等你让我成为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目光坚定的说完。婉依的手插入尉迟枭的掌心。十指紧扣在一起。像是两颗心从來沒有过的贴近。近到沒有一丝缝隙。
突然双双回过头來的两个人让舒黎察觉到不好。前方该不会是有他们的救兵到了吧。要不然这两个人怎会笑的那般洒脱。
“放箭。”又是一道军令下。箭雨纷纷划落天际。在皑皑的白雪中划出亮丽的痕迹。像是曾经那一场以为耀眼的焰火。婉依曾经为之驻足过的焰火。尉迟枭曾经为亡妻释放过的花火。
可是箭镞并沒有招呼道任何一个人身上。而那两个刚才还并肩而立的人。此刻已然不见了踪影。“追。”
一声号令。身后的侍卫沿着尉迟枭他们留下的脚印一直走到悬崖边。再不敢向前迈进一步。
陡峭的山崖。风呼呼的刮过。舒黎觉得自己再在这里沾上片刻。人就要被刮到山崖下了。命令士兵到悬崖下寻找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悬崖绝壁。舒黎仍不死心。他不会给他们任何可能逃生的机会。
舒黎带來的侍卫。急匆匆从山上到了山脚下。找到悬崖的位置。别说人影尸体。就连一直鸟也不见。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雪白。相较于山上还有树木在。这里就显得单调了许多。
忽然耳边传來士兵的惨叫声。声称自己看不到东西。接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兵士捂住自己的双眼。皆是目不能视。
好端端的眼睛怎会看不到。于是有人猜测。使他们触怒了山神。山神出來惩戒。舒黎沒有办法。只能带着受伤的人离开山谷。放弃寻找婉依的计划。
其实这只是雪盲症。可惜蜀国人常年身处南方。根本不曾见过雪。更不会有雪盲症的常识。长时间盯着皑皑白雪看的久了。这才短暂失明。可惜舒黎处置不当。只是很多人都真的是失明了。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悬崖绝壁的底下。却有人因此获得了心生。牵动腰间的带子。婉依知道自己还沒有死。而她的不远处就是尉迟枭了。睁开眼。努力适应这里的光束。目光聚集的地方正是尉迟枭。
转动自己的身体。婉依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尉迟枭紧紧抱在怀里。难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自己竟然毫发无伤。那他呢。
婉依急忙从尉迟枭的身上怕了起來。嫌要见的绳子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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