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者是夜的师叔,是他师祖的关门弟子,名叫韦绝,人送外号鬼医,师兄弟们叫他老毒物,是灵族的一个奇葩。
师祖收徒很有原则,品性端正是首要前提,所以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收了韦绝这样性格怪癖的人坐关门弟子。
偏偏师祖对这个小徒弟还得意的很,倾囊相授不说,很多只有族长才知道的秘密与功法,他也知晓而且触类旁通。只是这人一颗心全扑在药石上,否则凭他的本是,肯定不在师父之下。
灵族本就是与世隔绝的,韦绝真的沒有必要找到这样一处世外桃源來修身养性。而且看得出这里民风淳朴,韦绝三天不下毒就手痒的性子,在这里怕是施展不开手脚。
云裳在这谷里呆了十数日,每每提及要走,韦绝总是以她身体尚需调养为由把她留下。
他也不是胡编乱造的理由,云裳身体羸弱,空有一腔壮志热血,却沒有一副好的身板,让她以后如何能够安然度尽磨难。
云裳心里惦记尉迟枭,总觉得尉迟枭走的突然,连一句告别都沒有亲口对她说,这其中必有蹊跷,问夜,夜也说不知。再者她不能等在这里,到尉迟枭回來接她,那样她会错过去安阳的机会。
“夫人,老夫新培育出來的花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为了安抚云裳,让她安心的呆在这里,韦绝可是挖空心思,每日变着法的找新奇有趣的事。
云裳对花草一事并不十分执着,可是老先生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绝,于是带着习燕,向后园去。
这里尽是奇奇怪怪的药材,韦绝视若珍宝,可是在云裳眼里与普通植物无异,甚至还沒有那些野草好看。
看着韦绝每一株都无比珍视的样子,云裳只能听他一一讲述每一株草药的特性。
看得出云裳心不在焉,韦绝叹口气,哎,能做的他都尽力做了,至于眼前这位女子能用到多少,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满地的草药,难得见到几株鲜艳花卉,不免人眼前一亮,云裳径直走去。
荧黄色的花,香味扑鼻,只是远远的嗅嗅,沁人心脾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韦绝本來都是要带云裳离开的了,可是云裳突然走向他种的花,似乎还很熟稔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好奇,也跟着过來。
“阡陌,原來先生这里也有阡陌!”云裳喜出望外,伸手碰了一下那花,“听说这花不是雪迟国的物种,极难养活的,先生是哪里得來的。”
韦绝并不回答云裳的问題,只是皱着双眉神色凝重的问:“你怎么会认识这种花?”
“昔日好友曾经送过一株给我,可惜我养的不好,终是给养死了。”云裳照顾花草也算是细心的了,可是梅妃送她的那株阡陌,还是沒能让她养活。
“你可知这阡陌是什么花?”韦绝凝重神色不变,脸上又多加了一层忧虑。
环视这后园一圈,这里沒有一株无用的东西,沒有一株是与药性无关的,可是之于药里云裳真的不懂。索性摇摇头。
见韦绝神色,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又很快被自己掐灭。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怀疑她。
老天并不如我们想象的善良,人们越是恐惧的事情,他越是要血淋淋的呈现在你面前。
“这阡陌之花,对人也沒有什么不好,相反还是可以入药的珍贵物种。只是,但凡药物总有相生相克。阡陌也是一样,与某种东西结合,时日一久这馨香就是夺魂的毒药,会导致孕妇滑胎小产。”
韦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爱,云裳却从今日的声线中听出慈悲。
可是这慈悲在云裳的心里炸开一个大洞,仲夏的天高气爽,在她这里从头寒到脚。
凌美人小产时就指控过安夫人下药,可是尉迟枭并沒有查出什么來。她私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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