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震慑之下,郑家的家规算是比较严的,并没人敢于忤逆她,可菊香是褚月瑶陪嫁进府的,现在褚月瑶一死,只要东宫肯于出面,郑家也奈何不了她。
郑老夫人的脸色不由沉的更加难看,迟疑了一下道:“我过去看看,康儿你跟我一起去。”
“是,祖母!”郑文康应了,亲自扶着她的手去了前厅。
彼时褚浔阳二人已经被郑嫣招呼着在喝茶了。
“老夫人安好!”见她过来,褚浔阳便客气的起身相迎。
“外祖母!”褚琪炎也放下茶碗,给她请安。
“嗯!”郑老夫人的脸色不大好,寒暄了两句也就马上切入正题,歉疚道:“这件事实属意外,今天是两位郡主的好日子,我本来是吩咐下头的人等到明日再发丧的,不想——”
菊香有些心虚的使劲垂着头。
“老夫人不必自责。”褚浔阳淡淡一笑,却不表态,只道:“父亲被皇祖父传召进宫了,府上有客人哥哥也不能分身,所以本宫就代为过来看看,不知道现在可是方便让本宫见一见大姐?”
“这是自然!”郑老夫人道,也没有落座就直接带着两人去了后院。
因为事出突然还没有正式准备发丧,是以褚月瑶的遗体暂时还被安置在她原来住的屋子里。
郑家的人个个都是谨小慎微的模样,沿路遇到的所有下人都的屏息敛气。
一行人进了那个院子,屋子里的东西被褚月瑶砸了一遍之后再没有添置新的,是以那屋子里虽然宽敞,可是除了家具之后再无其他的摆设,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冷清荒凉。
褚月瑶被安置在最里面的床上,衣物已经更换过了,但是露在外面的手和脸都明显能够看出是在水中长时间浸泡的结果。
“今儿个一早有丫鬟进来送早膳,可是寻遍了整个院子都不见郡主的人,后来瞧见那边的窗户开了,”胡妈妈代为解释道,一声接着一声叹惋的丫喘着气,一边抬指了指后面一闪不抬起眼的窗子,“后来奴婢带了人到处去找,一直到快晌午了才在后院的一口废井里——”
她说着,就似是悲伤过度的模样,抬起袖子抹泪。
郑老夫人的面容冷肃,却是没什么情绪,只就看向褚浔阳道:“大郡主的神志不清,是我们府上的疏忽没有看好了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郑家责无旁贷——”
“是她自己想不开,这和我们郑家有什么关系?”没等老夫人说完,旁边的郑文康就是面色不愉的嘀咕道。
因为林氏的事,他对褚月瑶极为不满,似是一夜之间就恩爱全无,成了冤家了。
其实想想当初褚月瑶为了嫁他而费的周折,褚浔阳倒是对褚月瑶生出几分同情来。
这个男人,不长情也就罢了,还冷血!
褚浔阳弯了弯唇角,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郑老夫人的心里立刻就被顶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斥道:“她是你媳妇儿,说什么胡话呢?”
郑文康这才悻悻的闭了嘴。
褚琪炎走过去查看了一遍后面的那扇窗户,也没说什么。
郑老夫人则仍是诚恳的对褚浔阳告罪道:“郡主,是我们郑家没有照顾好大郡主,本来今儿个国公爷就该带着康儿登门赔罪的,只是赶上您和四郡主的大日子,没曾想这个丫头——”
郑老夫人说着就看了躲在人后的菊香一眼,面色看上去和善,那目光却是刀子一样。
菊香的心里抖的厉害,越发把脑袋垂的很低,声音虚弱道:“奴婢也只是——”
她只是惦念着自己的主子,跑回去东宫报的信,严格说来这并不算是什么过失。
褚浔阳的视线始终没往她身上移,而是客气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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