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给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每个月给五千,逢年过节会给父母买上好的补品和昂贵的奢侈品。何佩兰是喜欢奢侈品的,只是平日里自己舍不得去买。她给何佩兰现金,她自己也舍不得花,都想存下来以后给段辰结婚或者接济段湘君。因此,她如今不给大笔的现金,反正段振兴和何佩兰也不是真缺钱。她将钱都花在了明处,给母亲买包,爱马仕和LV,带父亲去定制西装,上好的料子,贴身的剪裁。
某些时候,段媗想着自己斤斤计较的行为,都会觉得十分可笑。她那么努力,赚了那么多钱,赚了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到头来却将心眼儿对准了原本应该最亲近的父母,这副场景,其实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上辈子的教训告诉她,无论对谁都不能予取予求,哪怕是父母,特别是当父母更加偏爱另外两个子女的时候。
段媗想着,看了躺在床上的盛崇一眼,便叹了口气。她一直觉得自己亲缘浅,不讨父母的欢喜,然而看看盛崇,她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虽然何佩兰和段振兴偏心,可是她知道,如果是自己遭遇地震,生死不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会连夜赶过来的。哪怕他们没什么本事,无法手眼通天的去调遣搜救队,不能在这种地方给她安排单人病房,更无法连夜派遣卡车运送药物,可是他们一定会过来,会毫不嫌弃的照顾她,
哪怕偏心,他们也终究是她的父母。
段媗心疼的摸了摸盛崇的脸,他的胡茬冒了出来,摸上去有些扎手,然而段媗并不讨厌。
她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忽而,她看到他长而细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段媗屏住了呼吸,连手指都有些僵硬。
然后,她看到他的睫毛又继续抖动的几下,他睁开了眼,然后又闭上了,像是一只缓缓张开翅膀的蝶。
段媗又惊又喜的看着他,盛崇的眼睛半睁着,微微张了张嘴。
段媗凑上前去,听到他模糊的气音:“水……”
段媗赶忙站起来,从水壶里又倒了一杯水。他头上还有伤,她不敢挪动他,病房里也没有吸管之类的东西。段媗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轻轻的捏着盛崇的下巴,将水哺过去。
盛崇闭着眼,即便头脑还不清醒,他也下意识的轻轻吮吸,那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味道。
盛崇只短暂的清醒了一小会儿,喝完水,便又睡着了。
段媗摸了摸自己的唇,坐在旁边守着他。看到点滴打完了,便去叫了护士过来,拆掉了点滴。她拿着一根棉签,轻轻摁住他手背上的针孔。盛崇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手,这继承自他身为设计师的母亲,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干燥又温暖。
就在段媗握着盛崇的手,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掌心被轻轻的挠动了一下。
她低下头,看见盛崇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极为深邃,像是被阳光所照射的那片海域中的碎石,此刻正认真的盯着她,透着刻骨的渴望。那种眼神,像是长期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终于看到了来自远方的一丝光亮,带着欣喜和狂热。
“你说什么?”段媗凑过身子,将头凑到他耳旁,感觉一丝温暖的气息从她耳旁扫过,然后她听到了他说的那两个字。
“段媗……”
他在叫她的名字,声音嘶哑,还带着些哽咽,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我在,我在这里。”段媗小心的靠近他,将他身上盖的薄被掀开了一角,她坐在床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他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搂着她,让她贴得更近。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盛崇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但是这一次段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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