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段媗这么顺从温柔,是因为觉得他今晚受了刺激,心里不舒坦。其实,她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多次了。或许一开始还会觉得憋屈、失望,但是到后来元静淑的行为却只让他觉得可笑。惹怒了他又如何呢?反正他和父亲的感情,早就修复不回来了,以至于现在,他和盛琪在盛镇川面前都习惯性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至于盛镇川那些产业,说得直白一些,他并不稀罕。进一步就是偌大的盛世集团,他面前放的是一整杯牛奶,洒了一滴又如何?不过是一滴罢了。
盛崇并不觉得有多么伤心或者愤怒,与其说他是心绪起伏,不如说他是在段媗面前装相求爱抚。
再成熟的男人,偶尔也会有脆弱和稚嫩的一面。没人疼的时候,自然只能将之深藏于心底,然而有人疼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盛崇洗完澡,在床上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见段媗从浴室出来,开始哼哼唧唧的喊头疼。
“怎么了?”段媗手上的护手霜还没干,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今晚明明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会头疼呢?”
盛崇翻了一个身,对段媗道:“就是突然一下偏头痛,你过来帮我揉一下。”
段媗什么都没有怀疑,又或者说即便她知道盛崇是在撒娇,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段媗一开始给盛崇揉额头,她手指的力道不太够,只能用关节给他轻轻的按,然后被盛崇给磨蹭着,拿香精给他做全身按摩。
这套手法还是段媗上辈子在家无聊的时候学来的,就是按腰背的时候力道不太够,得上脚踩。盛崇安安心心的趴在床上,任凭段媗在他身上倒腾,舒服的闭着眼睛,只是眉心中间还皱着一个轻微的川字,暴露了他的情绪。
“本来还想晚点儿,让你有心理准备之后,再看到我家里这幅样子的。”盛崇的声音闷闷的,对段媗说:“看到了,有没有觉得失望。其实盛家,根本就没有报纸上说的那样融洽,不过是老爷子弹压着,大房和我父亲,才没在明面儿上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给弄出来。”
段媗想了想自家的情况,声音云淡风轻:“这有什么,谁家里没些糟心事儿呢?”
盛崇叹了口气:“元静淑要是来找你,你不要理会她。她要是打着我父亲的名头,你就把事情都推给我就行了,实在不行,找盛琪也没关系。”
段媗点头,盛崇怕她心里有芥蒂,又给她解释:“我姐这个人,确实是很泼辣,但是除了说几句话,是绝迹不会对你有别的不好的,在元静淑面前,肯定会护着你。”
盛崇说完,见段媗脸上没有不乐意,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开始给段媗说盛琪小时候的事情。
“我姐小时候比现在聪明(那是你小时候太笨了……)我一直觉得她要是穿越到古代,肯定就是你说的那种宅斗女王。”盛崇洋洋洒洒撒的吐槽了一大堆,最后做总结:“只可惜我六岁就去了英国,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在元静淑面前,她绝对不会针对别人。”
段媗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是盛琪是个大BOSS,那白静淑就相当于她永久锁定仇恨值的对象,这种不把你打到变成白光回新手村,自己就要被刷掉爆装备的即视感,简直不要更强。
盛崇的谈性过了,闭着眼睛享受段媗的按摩服务。段媗一边给他按背,看着他的侧脸,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远。
其实他和四五年前,还是有区别的,眉眼越发的成熟,向她记忆中的样子不断靠拢。然而,却少了一丝阴郁与压抑,多了几分潇洒。他对她更加坦诚了,比起上辈子,此时两人竟然更有老夫老妻的感觉。都说人心隔肚皮,他反倒是什么都不避讳她,无论是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是家里的糟心事儿,他都会跟她说。虽然在大多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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