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地方恰好是刚刚被盛崇给握青了的位置,段媗眉头一跳。
元静淑在段媗面前还有几分底气,在顾娉婷面前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和段媗闹腾起来,至少可以让盛镇川对段媗印象更差,盛崇要是喜欢段媗,那自然得继续跟盛镇川闹,如果不喜欢,那她能恶心一下人也是好的。反正,她被盛崇姐弟压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怨怼都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对方不痛快,那自己自然就痛快了。
可是,在顾娉婷面前,她就没这个底气了。
盛镇川就算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去指责侄儿的妻子欺负了自己的情妇。要真闹腾出来,那可真是得让人笑话掉大牙了。再者,顾家即便不能和盛家比,却也是叶城名门,要是顾娉婷受了委屈,娘家也不可能不管不问,即便不会和盛家翻脸,但是要针对他们母子几个,还是很容易的,元静淑不想给儿子树敌。
“元女士的好意,我们盛家心领了。”顾娉婷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微微昂着头,打量元静淑就像是在打量一只鼬鼠:“但是,各家人管各家事,老三的婚事,自然有我们家老爷子,还有他父母做主。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韦夫人自然得从意大利回来,盛家也得在正桌给她留个席位。”
段媗嘴角的带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安心的站在了顾娉婷身后,听着她兵不刃血的将元静淑戳了个对穿,心中一点儿内疚的感觉都没有。谁的男人谁心疼,因果轮回,如果元静淑不曾破坏盛崇的家庭,盛崇也不见得会在儿时过得那么孤独和辛苦。白静淑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而她的子女抢走了盛崇原本应该得到的父爱,段媗即便心地再善良,却也没办法对这样的人有好脸色。
段媗从来不觉得经济上的优越,可以弥补心灵上的痛苦。当少年时期的盛崇,看着父亲抱着自己痛恨的女人的子女,对他们嘘寒问暖的时候,他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呢?恐怕,这才是他少年时期不肯和父亲亲近的理由吧?
段媗端了一杯红酒,慢慢将心里那些晦暗的情绪给压下去,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的往盛崇身边走。
她刚刚闹腾出来的动静很小,虽然在这个宴会上的一切,都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而今天这么有价值含量的消息,更会在一天之内成为叶城贵妇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在事情发生的当下,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还站在小露台前发呆。他甚至懒得回头,因为看到那个女人,都会让他觉得头疼。
“刚刚去哪里了?”盛崇将段媗搂到自己身边,他的手臂勾着她的腰,下意识的摩裟。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段媗却注意到了。
“有点儿痒。”段媗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柔软的小手握着他干燥却冰凉的手。他的手一向都是修长温暖的,而如今竟然让人觉得发冷,段媗心里有些心疼。
两人在宴会上平安无事的呆到了九点半,其间还一起在舞池里跳了几支舞。
两人离开的时候,景烨送两人出门,盛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送了,里头还有不少客人呢。”
景烨坚持将两人一直送出了大堂,见盛崇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还有点儿担心的问:“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司机?”
“我一共就喝了两杯红酒,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盛崇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盛崇将车开回家,换了鞋子,直接躺到了卧室的床上。段媗在卧室里忙忙碌碌的,一会儿给他拧毛巾擦脸,一会儿给他倒水,就连擦脸的毛巾都送到他手上。
盛崇自己擦完了脸,将毛巾递给段媗,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人家的手:“亲我一下。”
段媗顺从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少了一份痴缠暧昧,却多了一份少有的温暖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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