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的牛奶多出一些,正好给黄儒。黄儒没有泡燕麦片,他受不了燕麦的味道。我翻了翻白眼,这人真是矫情,燕麦能有什么异味。
两人一边吃,一边疯狂吐槽国外训练有多么坑爹。什么考试太多,什么单飞就是让我们玩命,什么资本主义国家物价真高,考个试都要几百美元等等。
两人越聊越欢,把后面起来的几个人也吸引了过来,纷纷加入口诛笔伐之中,描绘了一副国外航校残忍压迫中国学员的悲催情景。一直说到七点多,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车快到了,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次讨论。
再次来到航校,我们等人被安排到大教室里,教室跟国内大学教室差不多,只是在黑板两边贴了驾驶舱的仪表图,应该是供讲解之用。
给我们讲课的是一个叫Nate Cherry的教官。长得有一点点像汤姆?克鲁斯,算是比较帅的,但是一大硬伤就是他也继承了阿汤哥捉急的身高,比我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还要矮一些。我顿时有点同情他了,长着一副到处把妹的脸,却被身高拖了后腿。
但是,这家伙特别萌,我们都是叫他萌Nate。
这教官有一个我很难忍受的大问题,那就是讲课口齿不清,支支吾吾的,跟嘴里含着什么似的。
我听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受不了了,大约分辨一下他在讲哪里,再从书上找到相应的内容,直接看书,不听课,一早上下来,竟是没有落下什么内容。
中午的菜是西兰花炒火腿。我凑近闻了西兰花的味道,差点快吐了。不是说菜有问题,而是我自己很不喜欢西兰花的味道,就跟炒香菇一样,让我感觉作呕。
我就捡了些火腿,便再也吃不下去。把饭盒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突然心里涌起一丝丝心酸,在这里连吃个饭都没有自主选择权。找不到吃的地方,不会点菜,不知道什么好吃,同时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
我开始想念国内各式各样的小吃,中国经济或许比不上美国,但是论到吃,中国还是相当有发言权的。
“算了,不想了,想了就饿。”我无奈地想着。
这时,孟奇也出来扔垃圾,恰好看到一脸“蛋疼”的我。
“咋啦,不好吃?”孟奇笑着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不好吃,是我不能吃,想吐。”
“还挑着呢。”孟奇站到我身边,不满道:“你就是矫情,哪来那么多抱怨。”
我突然觉着好像也对黄儒发出同样的牢骚,也真是造化弄人。
远远忘向机场边的几座民宅,还有几个黑人小孩在相互追逐,似乎甚是开心。因为他们属于这里,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
我不一样,我不属于这里,我也很恋家,这种感觉在踏上异国他乡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语言不通,生活习惯的差异都让我感到不适,我甚至觉得下面的一年都会在宿舍的一亩三分地里度过了。
想想这种封闭式的生活,我就觉得颇为恼怒,飞行没想到需要付出这么多,飞行员将来给我带来的财富,基于我和我女朋友家庭的原因,并不是很渴求。
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付出的跟得到的并不成正比,或许这是现在社会的常态,但是我还是觉得不爽。
“算啦,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的,你想要一直啃老吗?”孟奇宛如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安慰道。
“我倒是想啃老。”我很不要脸的说出了这句话。
孟奇一时竟无言以对,干脆也就不谈这个话题了,点了根烟,相当滋润地抽起来。航校建筑物内是禁止抽烟的,只能到外面才行。
“对了,下午到档案室领制服还有身份牌。每个人模拟机的安排也出来了,你去看看自己的。”孟奇潇洒地吐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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