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琪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呈现在他的掌心之中,似乎是有意拿它來警告,“不关地牢可以,但是欧阳,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精思替本宫看管好他,若是你敢私下做决定或者出什么意外的话,本宫可不保证会做什么出无法挽救的事情來。”
可是千面观音只是顿了顿,并沒有看那耀眼的宝石,而是抱着再也不哭不闹的凤沐,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沒有回应他的话。
天色已经暗了下來,精致的院落如同泼墨,沉静得让人害怕。
直到穿过长廊,到一处相对比较简单,看起來荒无人烟的院子,千面观音才便把凤沐放了下來,他叮嘱了几句,便独自一人打了水,不知在上面洒了一层什么药粉,然后开始卸掉脸上的妆容。
凤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直到最后一点残渣从他的下巴剥了下來,他才敢确定,这原來是个男的。
属于欧阳寻的脸,菱角分明,立体感很强的五官,透着英气,但因为长期沒有晒到阳光,他的脸有些苍白,但却不难看出,那处处透露着属于他行为举止上表现出來的,深入骨髓的张扬。
如果忽略掉他今日的所作所为,这算是个优秀的男人。这是凤沐能给出的唯一评价。
正当他观察得入神的时候,欧阳寻却恶作剧似的猛地扭头,吓得他一颤,不由自地张了张嘴,仰头摔到了床上。
欧阳寻不怀好意地走了过來,挖苦道,“哈!看你这沒出息的傻样,就这点东西就把你吓怕了啊?要是真关进了地牢,里面可是什么脏东西都有,老鼠蟑螂,蚂蚁,蜈蚣……那才有的你怕的。”
小家伙好不容易坐稳,一听这话,涨红的脸蛋刷的一下白了几分,漆黑的眸子氤氲了一层目光,看着可怜极了。
可是不知哪里來的勇气,他咬了咬唇,将眼泪忍了下去,扭头倔强地盯着欧阳寻,“我才不怕呢,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想吓唬我。”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你骗了我娘,骗了我们,你是坏人,我不想理你,也不想和你说话,哼!”
欧阳寻被他逗笑了,“哈哈……那又如何?你不知道这个世上,做好人,会死的早吗?单看你娘就知道了,她就是太善良了,看看,到最后,连你这个小家伙都准备弃她而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认会你爹了吗?小白眼狼……”
说着,走上來捏了捏他那酷似赵煜琬的鼻子。
凤沐炸了毛,狠狠推开他,恶狠狠地反击,“我沒有,你胡说。你才是白眼狼,亏我娘这么信任你,你却要怂恿她,欺骗她,还要拿我來威胁她,你不仁不义。”
欧阳寻也不客气,仿佛根本沒有把他当小孩子,“嘿,你个小家伙倒是孝顺。也不只是哪个白眼狼,还不知道谁是爹呢,就乖乖叫了。你又有想过你娘会多伤心吗?”
不其然,凤沐涨红的小脸蛋又是青又是蓝,好不精彩。
欧阳寻心里乐开花,哼!打不过那个人,欺负一下他儿子,也算是出口恶气不是?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还沒有椅子高的小家伙,他又有些内疚了!欧阳寻,你也真是恶趣味得不行,男扮女装当人妖这么多年也就算了,现在真是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想着,他倒是良心发现了,直接将小家伙抱起來,塞进了被子里,懒洋洋地道:“你也别委屈了,我既然带你來,就会护你安全。见到你娘之前,谁了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睡吧,明天可不是这么好熬的。”
要知道,他可是从进入南岭开始,便一直提心吊胆的,直到拿到了钻戒回到京城,已经是好几个日日夜夜,算起來,他至少十几个晚上不眠不休了,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番摧残,何况,接下來还是场持续的硬战,也就今晚,才是暴风雨來前的平静,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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