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们害他变成这样的,那就让他们的儿子來尝试一下这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感觉。
关到地牢?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凤沐如何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只听这他就觉得毛骨悚然,小身子不由得一颤,顿时被吓得惊魂失色。
就连千面观音也不敢相信赵煜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关进黑暗潮湿的地牢,亏他想的想得出來,要知道那地方,即便是个内功深厚的大人,也受不了里面的腐朽之气,一个毛都沒长齐的小孩子,他竟然也开的了口,这是有多怨恨了?
好歹曾经也是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连这点容度都沒有,日后如何堪当大任?
不必说,对于赵煜琪今日的行为,饶是历來忠心耿耿的他,也不禁有些不满,“你干嘛啊?他只是个孩子,你何必置气?”
可是这番话非但沒有让赵煜琪清醒过來,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对一个小孩动怒颜面丧尽,越发的暴跳如雷,“欧阳寻,你这是要抗旨吗?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前太子沒有能力命令你了?”
凤沐一震,欧阳寻?前太子?他惊讶地望向了千面观音,他想确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千面观音面无异色,足以让他恍然大悟,一直抓住千面观音衣角的小手陡然松开。饶是他见识浅薄,也知道这个欧阳寻,这个前太子是谁。
千面观音是欧阳寻?眼前这个高高在上,阴鸷暴戾的男子,是前太子?也就是赵煜琬的大哥,他的大伯?
凤沐凌乱了,他咽了咽口水,小脸涨红,恨不得将自己敲晕。
然而千面观音此刻沒有心思理会他,反而对于赵煜琪的话,他冷笑不已,“呵!我欧阳寻这一生,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皇命圣谕,为了能让你按照正常的轨迹继承大统,我这几年來,那一日不是在奔波,那一次不是费尽心机的?这一次为了去兵冢拿到武器,我不惜毁尽名声,背叛队友,你还要怎样?别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悲惨吗?要说惨,又有谁比得过她?”
这个“她”一出,气氛便有些凝滞,除了凤沐有些疑惑,赵煜琪已是忍不住地激动。
千面观音顿了顿,看着哑口无言的赵煜琪,冷笑,“你试过被杀父仇人一次次**欺骗,最后就连尊严都丧尽了吗?你试过,本以为自己已经从黑暗中被救了出來,满以为得到了光明与幸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是阴谋,而那个给了她希望和爱的人竟然就一切的始作俑者的那种滋味了吗?甚至连怀上的孩子,都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棋子!”
凤沐一滞,心跳慢了半拍,千面观音这是在说谁?一时之间,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如此。棋子,棋子……谁,谁是棋子?他脑海里嗡嗡嗡地叫过不停,根本说不清楚原因,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直流不止。
但是赵煜琪已是脸色大变,显然他对此一清二楚。
可是,千面观音根本停不下來,他毫不掩饰他的愤怒,“你又试沒试过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逃离出魔掌,她不惜服下假死药,在冰宫一待三日,几乎命丧黄泉,即便最后救回來,全身经脉都被冻萎缩了,她仍旧坚持一口气独自产子的痛苦吗?你更沒试过,好不容易平静下來的四年,有了自己的世外桃源,有了身边真正关心和赤诚相待的朋友之时,却又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出卖了,甚至不惜利用她费尽心血才养育长大的儿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赵煜琪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有些难以忍受地拉扯自己的衣领。
想起这些,他觉得透不过气來。四年來,他知道,这一切他都知道,凤妃萱,这个他唯一爱过,却久而不得的女子,经历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一直都认为,那是她活该,她为什么偏偏放在真正爱她的人不要,却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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