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沒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地解释,“他就是前夜给我们下了迷香,让萧空图得逞的帮凶,不过主子说真正的阿古已经死了,这个是萧空图的人易容变的,目的就是为了绑架你啊。只是昨日主子已经从隔夜的饭菜中分辨出了迷香的來源,因而就沒有关注到这个玉牌,奴婢也是匆匆忙忙的给忘记了。不过现在看來也沒什么用了,毕竟王妃您安全回來了,这是谢天谢地。”
说到最后,墨竹也真的是惊魂未定,她感恩戴德地朝西边拜了拜,算是还了愿。
凤妃萱突然灵光一动,惊喜地道:“这么说來,的确应该感激佛祖的保佑。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选个日子去庙里还愿吧,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京城东边的云來寺很是有名吗?那里的师父法力无边,我正好也去给孩儿求个平安。”
“这个……王妃您还是问问主子吧,奴婢怕您累着,还不如等过些日子胎儿稳定了些再去,何况这段时间京城里都不大安宁,主子恐怕不放心的。”墨竹为难地摇了摇头,留了一个心眼。
凤妃萱不悦地瘪瘪嘴,但也沒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手中那块玉,不舍得放手,“我看它挺值钱的样子,既然沒人要了,就当捡到的,归我了哦。”
“咦?王妃,奴婢沒记错的话,应该是奴婢捡到的哦。”墨竹板起脸地盯着凤妃萱,一面就笑嘻嘻地伸手,想要抢了过來。
凤妃萱迅速将手掌合了起來,捏了捏墨竹的脸,大方地道:“你的不是我的嘛,干嘛计较这么清楚?回头让你主子赏你几个大元宝,你去玉轩坊买吧。乖……”
“……”墨竹伸长脖子,看着凤妃萱的身影远去,她目瞪口呆地站了很久。这是什么人啊?分明就是强盗土匪嘛!
明明就是她先捡到的好吧,算了,找机会去主子身上坑回來,反正他们俩人是夫妻,谁买单都一样。哼,这么想着,墨竹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
凤妃萱在愁锐的病床前站了很久,她沒有说什么,因为愁锐昏迷中听不到,她也觉得沒什么好说的。
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受了重伤,赵煜琬还是尊重了他的个人**,沒有强硬将他脸上的黑布取下來。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凤妃萱想象不出來他的五官脸容,但从他那双眸子,却不难猜测,他脸上定是布满了风霜。再华丽的过往,也经历不起岁月的蹉跎。
她本还觉得萧空图有些可怜的,但看到愁锐伤成这样,她又觉得萧空图实在是罪有应得。不过,赵煜琬这一次搞得这么轰动,直接要将六扇门赶尽杀绝,虽然看似不择手段,但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为凤家报了血海深仇。
怕只怕,宫里的哪一位和赵煜琪,不会这么轻易将这一幕揭过的。
但是,凤妃萱想这样的结果,对赵煜琬來说未必是坏事。只怕皇帝和赵煜琪的反对之责,非但不会阻止他的决定,还会促使他越发加快了进程。
果然,当晚,赵煜琬还沒回來,宫里就传來皇帝病危的消息,外面的百姓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京城里的所有太医都被同一时间接进了宫里,给皇上看诊。
一时之间,这个表面上还算安详平和的帝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四处更是蠢蠢欲动起來。其实赵明诚卧病在床已久,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的到來这一刻,人们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是对于动荡不安的局势感到害怕,或许现在,夺嫡之争,才算真正堂而皇之的拉开了帷幕。
但是,现在除了皇帝的消息,并沒有任何有关赵太子的消息传出來,凤妃萱自然也无法预测现在的情况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所有的皇子、公主必定都在宫中,等候太医的诊断结果。
如果她是赵煜琬,那么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将这些威胁到他的势力,变相软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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