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忍握着剑的手,指骨微微泛着白,看着那帕子轻飘飘的再次落在地上,他知道小姐是故意的。强忍着心中不断翻涌的愤怒与羞辱感,他再次上前,捡起帕子,用力按在桌子上,压低声音道:“既然主子拿不住,那属下给主子放桌子上。”
苏秦低低一笑,起身,直视着他,“这就受不了了?”见君忍露出疑惑的表情,又接着道:“古有张良为黄石公三次捡鞋的故事,当然张良是为了向黄石公学习治国之道,而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
君忍嘴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却只见苏秦莫测一笑,将帕子收到袖中,“试想一下,假如我被一个比你还要强大的对手掳走,你是拼尽全力冒死厮杀还是忍常人不能忍伺机而动?不必急于告诉我答案,自己好好想想。”
苏秦今日之所以如此做,并非是要消遣君忍,只因为君忍身上傲气太重,必须要好好挫挫。回到内室,墨画已经将抹额裁剪好,她按了按额角,拿起绣花绷子,动作娴熟的穿针引线。
墨画再次进来的时候只见苏秦手中的针线在绣花绷子上不停穿梭,针法更是变化多端,足以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快步走上前,看着那绣花绷子上已经现出的图案,惊得捂住了嘴巴。
“小姐,你……这,好美!”墨画眼里是丝毫也掩饰不住的震惊。
苏秦将墨画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上次老夫人寿诞时,平阳侯爷把绮罗给了她,正说明他有意在下次宫宴时带自己一起参加。据她对皇后的了解,皇后未出阁时绣工也极好,故而这一次她不但只是要讨好老夫人,更是想取悦皇后,为筠若表姐在宫外铺路,为苏氏以及秦氏洗雪冤屈做打算。
一夜无眠,苏秦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绣好了抹额。
当苏秦将那看似普通的抹额递给老夫人时,所有人眼里是与墨画昨晚相同的震惊。
“富贵耄耋图,二小姐好心意,老夫人二小姐这是在祝您长寿康健呢。”杨妈妈笑着道。
“不,妈妈,怎么是富贵耄耋图呢,明明就是春光长寿图。”
“也不是,奴婢瞧着分明就是五福捧寿。”
杨妈妈与几个丫鬟争论着,而老夫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抹额,杨妈妈与几个丫鬟说的那些东西,她自然全都看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双巧手,竟然能绣出早已失传多年的多图绣,这若是让皇后知道了,那么日后平阳侯府的繁华必然会再上一个台阶,而二丫头的婚事……老夫人想到这儿,笑得格外开怀,有皇后撑腰,便也由不得刘氏那恶女人再插手二丫头的婚事。
杨妈妈伺候着她戴上抹额,老夫人满脸慈爱笑容的拉着苏秦的手:“珂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双巧手,这针法倒真的称得上精妙绝伦。你父亲昨晚还过来与我商量参加这次宫宴的人选,”见苏秦只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老夫人的笑容更深了几许,二丫头如此聪颖,定是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昨晚一定是一宿没睡,快些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杨妈妈便会安排人去你栖霞阁教你一些宫中的礼仪规矩。”
苏秦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冲老夫人福了福,老夫人这些日子待她的态度实在有些怪异,不过想到自己的盘算已经成功了一半,倒也顾不得探究老夫人为何会对她如此。
皇宫的御书房内,一袭明黄的炎帝正捏着一粒白子浓眉深拧,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迟迟不能落下。和他对弈的玉衡,悠然的神色与他的踟蹰形成鲜明对比。
“阿衡啊,你就不能让让朕吗?”炎帝看着面前棋局,黑子已占尽优势,饶是他如何落子,也挽回不了败局。将手里的白子丢到棋盘上,他颓废的轻叹了一声。
玉衡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那棋盘上的白子,慢条斯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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