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趟镖乃是千载难逢的大镖,教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早作准备。
晚上,昭武开饯行宴,让大家伙都吃饱喝足,早点回去休息。
大概是昭武预感到了这趟镖可能会面临一场厮杀,他坐在院中的水井旁,借着月光,把那口三环卷云刀磨了又磨,直磨得寒光闪闪、锋刃铮铮。
昭武在晚宴略饮了一点酒,这会儿,他觉得双臂有些酸痛,可能是太疲惫了,他居然抱着钢刀,靠在井沿上睡着了……
习习的晨风裹着一丝丝的凉意,吹在昭武的脸颊上,昭武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睁开眼睛一看,见天已蒙蒙放亮,昭武起身将钢刀归入刀鞘,又从井里提了桶水,直奔马棚。
昭武给马匹一个个都上足了草料,又给水槽加满了水,一回头,见库房的烟囱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不一会,只见安老家人咳了两声,走了出来。
昭武忙迎过去说道:“安老伯,今日我要带这帮兄弟们出去押一趟镖,少则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家中门户又要拜托您老人家照料,若有前来投镖的,一律不接。”
安守全慢慢点了点头应道:“少东家放心,老奴虽已年迈,可这看门望户的事情,还是做得来的。”
单说吃罢了早饭,昭武让兄弟们将各自马匹上的鞍韂束好,又来到正房与红杏暂短告了个别,这才率队奔长安大道而去。
昭武这一行,正好就是他来时的原班人马,而此时的家中除了安守全夫妻老两口之外,还有一个新招来的厨子和一个牧童,再有就是少夫人红杏。
要说这郅县离长安城只有八十里路程,昭武的马队只撒了两次欢,不消半个时辰便已过了城门,来到了长安城内。
习人寿牵着马在头前引路,只穿过了几条宽阔的大街,便来到了一处府宅门前。昭武命后面的弟兄们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跟随着习人寿进入府中。
这习人寿看来已是这府上的熟客,他带领着昭武一路上并无人过问。只见他转过了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堂屋前高声说道:“晚辈习人寿携平远镖局堂主接镖来此!”
习人寿这话音刚落,只见从门里走出一位素衣老者,这老者体态消瘦,白眉白发,看上去虽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眼神还是挺精神的,而且皮肤白皙,尽管头上的银丝稀疏可数,可还是在顶上用绢帕包了个发冠。
习人寿一见这老者,忙抱拳说道:“白公公,这位就是我家堂主,刘府的二少爷昭武。”
白公公上下仔细地打量了昭武一遍,他突然大笑了一阵,然后用一种细哑的声音慢慢说道:“嗯——果真是名门之中出英雄!我与你父乃是前朝之中的旧识,今日得见刘公子英姿,真是倍感亲切啊!”
白公公说罢摆了摆手,招呼昭武和习人寿进来,然后他转身先行入内。
白公公先在堂中的椅子上坐下,又示意昭武入座。昭武只是行了个礼,仍立在原处。
白公公看了一眼昭武说道:“看来是我白某与你们刘家三生有缘,若不是二公子有这般名门的威望,白某还真是放心不下。”
昭武抱了抱拳说道:“白公公请放心,我昭武开镖局、走江湖,凭的就是诚信二字,况且,我的手下各个都精通武艺,趟路走镖,必万无一失!”
白公公只赞许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反而向后喊了一声:“黑白阿汉——快出来见客!”
白公公话音未落,只见门帘一掀,走出两位黑堂堂的粗大汉子。这两位,一个着白,一个穿皂,各个都是膀大腰圆,身高也都在九尺开外,难怪白公公称他们作黑白阿汉!
就听白公公向两位大汉说道:“平远镖局的堂主刘二公子接镖在此,你二位快去将东西和马匹备了。”
这两位大汉冲着昭武和习人寿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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