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代人在朝中为官,谁人不知?所以这头一说就是县太爷,一老早就打轿来贺。还有这些个远近的商户,挤挤擦擦来了一百多位,昭武请了八个厨子,也是整整忙了一个下午。
不用说,昭武这次又是喝得酩酊大醉。说起来昭武本来没有多大的酒量,可人在江湖,就得尊重江湖的习惯,江湖中人总觉得,喝酒用海碗,一饮就尽的,就认为这人够豪爽、够义气,是个汉子,所以延传下来,就成为了我们悠“酒”文化的一个范本,我老瞎子还甭说看没看见过,就连自己也是深受其害。说出来也不怕大伙笑话,我老瞎子也有喝高的时候,这人一旦喝多了酒,这脑瓜子就沉,恨不得俩脚丫子朝上走路这才得劲。脚丫子朝上走路!这还是人吗?还真是不太好说!
言归正传。话说昭武的平远镖局自打开业的第二天起,这生意竟还真是不错,头半个月都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都不闲着。昭武安排朱骞和吕良分别做了大把头和二把头,又将爬墙虎习人寿派做哨口一职。
啥叫哨口啊?这哨口是镖局之中必不可少的职位,一般是由经验老道或者交际广泛的人来担任。他是在押镖的镖趟子前边来打前哨的,专门负责观察前方道路上有没有可疑的状况,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打一声唿哨,告诉后边的人早作准备。由此可以看出,哨口这一职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昭武认为由习人寿来担当哨口一职是再适合不过,因为习人寿是这些人当中在江湖结交最广的,况且,早此之前的拉杠子、拜山头也都是习人寿出面跑的腿。这就是说,昭武对哨口一职的任选,是早有打算的。
要说这昭武也是初次入行,对于押镖上的事他也是个新手,所以每次押镖他都是亲自带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虽然劳碌了些,昭武的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你想呀!谁干买卖会厌倦本行生意上的事呢!那还不早晚撂耙子了?
可没过几天,昭武就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所有接到的镖都是短途的,连一个远道的都没有,再加上昭武经过这几天的亲身体验,他发觉,这其中有许多镖都只不过是在相邻的几个县来来往往,而且还都是宽阔的大路,根本就不需要押镖,少数几个稍远些的,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说白了,这些都是人情镖,摆明了其中大有“托举”之意。
昭武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原委,他心说:我的镖局若如此下去,岂不成了被人供养?不行!我得靠自己寻找出路。
于是昭武一边继续亲自押镖,一边又派习人寿出去,希望他凭借在江湖之中的人际关系,能够揽到一些真正的、有“分量”的镖。
话说这习人寿一走就是十几天,这一日他满面春风地回来,终于带回了一个“大”的生意。
昭武经过仔细地这么一问,这才明白。原来,这趟镖的货主是王莽篡政时期的一个宦官,姓白,人称白公公,后来,刘秀率兵打入了长安城,这人便趁乱逃出了皇宫,在城外一个偏僻的村落暂时隐居起来,没想到刘秀不久在西安称帝,后来又迁都到了洛阳,这太监虚惊了一场,这样又把家搬回到了长安。这一次,老太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就想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安度晚年,听说云南大理这地方风光秀美、气候宜人,于是老太监便想举家迁往云南大理。
刚才不是说过,这老太监是趁乱逃出来的,当然也没空手,他是连逃带盗,偷走了宫中的不少宝物。这一回昭武要押的镖其贵重程度咱自不去说,单说这从东京长安到云南大理这一趟的镖值,就是白银三千两,并且,这预付的缠资也是慷慨得很,一出口就是五五开,破天荒地给出了一千五百两。
昭武问明了这趟镖的实情,当然满心欢喜,他马上决定倾巢出动,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趟镖上。所以他吃过午饭之后,把自己的这些弟兄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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