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刘通正在为长子昭文的婚事要不要给花府派帖犯难,这时候正好家人周全提着茶壶进来说道:“老爷,这花茶只剩下最后一壶了,奴才没舍得喝,特地拿来孝敬老爷!”
刘通示意周全将茶壶放在书案上,然后他看着周全说道:“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周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老爷哪儿的话?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也就是了,哪儿还犯得着与我们下人商量?”
刘通摆摆手,意思是让周全坐下。周全哪里敢坐,他垂着双手站在原处,两眼直直地望着刘通。
刘通见周全不肯坐,他将笔墨砚台向一边推了推说道:“老夫为因为玉儿的吉日临近,正有一件为难之事……”
周全马上接道:“这官场上的事,自然由老爷您应酬,内务之事,自有人各负其职,老爷只要吩咐下去,必万无一失!”
刘通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说的不是此类之事,而是在为是否给远在云南的花府派帖为难。”
周全听了一笑说道:“原来老爷还在为花府退亲的事耿耿于怀,当初小的前去花府提亲之时,闻得花姑娘不允与长公子合亲,小的也是觉得惜的不得了。花夫人虽然言有苦衷,可小的看得出来,她对这门亲事也并不十分的在意。依小的之见,这喜帖还当送得!”
刘通追问道:“你是说花夫人不会因此而生嫉妒之心?”
周全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记得小的提亲回来不久,花夫人便派人送来许多云南当地的特产前来赔礼,如此说来,这提亲之事已算是老黄历,翻过去就另当别论。如果老爷还在为此而忧心,反倒令人觉得是老爷没了肚量……”
“哈……哈……”刘通一阵畅笑,他打断了周全的话说道:“你此言真令老夫我心旷不已!不过……”
刘通收了笑容,两眼盯着周全,放慢了语气说道:“不过——这送帖之人,派谁为好呢?”
周全笑着鞠了一躬说道:“老爷,这点小事,奴才倒愿意效劳!”
“呵……”刘通笑了一声说道:“老夫与你提及此事,便知道你有一心二用之意!”
说着,刘通用手指了指周全送来的茶壶又继续说道:“你对老夫一向是忠心耿耿,老夫当然明了。可这次送帖,你却有半边的肠子挂在了花府的茉莉花茶上了,老夫如是说,你敢说半点没有?”
周全嘿嘿一乐,非但不否认,反而接茬说道:“老爷说得极是!正因为小的受了人家的恩惠,故而此次前去,小的亦当备些礼物,略表寸心!”
刘通好像来了兴致,他将眉毛一扬,追问道:“以你之家财,即便是倾尽所有,又能几何?况且花家可是豪门府第,你若般班门弄斧,岂不反被人笑?”
周全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小的亦如此思之,故而小的想带些中原的特有之物,货不问其价几何,但只要货居为奇,便可弥足珍贵!”
刘通听了似乎觉得有理,但又感觉不甚明了,于是又问道:“依你之意,当如何筹措?”
周全思索了一下说道:“小的前几日在市井见干货店的红枣儿不错,便称了一砣(十市斤),还有就是我们洛阳的牡丹可是天下闻名,正巧花府的小姐又是个极爱花之人,小的思量着讨些牡丹花的花籽捎过去,相信花小姐一定会喜欢。”
周全如数家珍似的,倒是说得有条有理。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中原物产丰富,小的明日还想到市井寻些猴头香菇之类,一并带去。”
周全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凝视着刘通。
刘通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真明礼义!可你乃我刘府之人,你如此举动反会令花府觉得我刘某缩手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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