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曾给过你答案，也许是我的答案太过模棱两可，让你以为我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可是景娴，我现在只想回答你，对不起。我们的感情已经在五年前结束了。”

    话音刚落，莫景娴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一般，那样沉闷却强悍的力道一下砸得她的心跳停止，良久也没有能缓过劲来。

    何正言望着她，看着她瞬间瞪大的双眼，那之中神彩在光辉之后刹那涅没。

    “结束了？”半晌后，莫景娴才又开品，声音微颤着，让人不舍。

    莫景娴咬了半日的牙，才让自己略平静了些，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地望着他，“你还在为五年前的事怪我？”

    何正言微怔，半晌后淡笑着摇了摇头。

    “正言，对不起，那时是我太过于独断，是我太过任性强势。”

    “你没有必要道歉。”何正言终于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我一直欣赏你的个性，独立大方有主见，在同年龄的女人中间极为少见。”

    “那么是因为三叔三婶和你父母吗？”莫景娴在听了何正言的话后目光陡亮，只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迫不及待地追问。

    何正言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有些迷茫，两手交握在了一起，一瞬间握紧，手指的节骨轻轻泛出了白来，可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常态，轻轻摇头，“不，五年前，我曾经在乎过家族间的恩怨是非。正因为在乎，我才会要你等我，给我时间。可如今，我已经不再惧怕那些。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若是相爱的，便能有办法打破一切牢笼。”

    “是的，我同意。”他的话一说完，景娴立即也迅速地回应表态，“五年前，你要我给你时间，等你有能力保护我，是我太过心高气傲，我认为你这是在对现实的妥协，对我们这段感情的放弃，所以我负气离开。”

    想到过去，景娴的语气失落了起来，可抬眼看向正言时又神采奕奕了起来，“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先不说你现在已经有了能力保护我，就算是没有，我也不会在乎的。”

    “可是景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在我眼里不再重要，对我心中现在的这段感情也不再重要了。”何正言仍是一脸的淡然。

    “我不能欺骗你。是我之前没有明确自己的心，你离开了五年，我带着怨念，我埋怨过你，记恨你，你在我心里活了五年，我一直以为自己仍是对你有情的。可是我错了。我埋怨你，记恨你，其实更多的是在记恨着自己，埋怨着自己，连一段心仪的感情都没能守住。景娴，也许我应该更早认清自己的心，也就能在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你。”何正言重又燃起了一枝烟，“我爱过你，真诚地爱你，很爱。可是那段感情已经过去。对不起。”

    莫景娴轻轻喘息着，却仍止不住手脚冰凉的感觉如潮一般连绵不绝地朝自己涌来，胸口闷得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那样窒息的感觉让她突然就想到了死亡，如此一来恐惧便袭上心头，连声音都在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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