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拓跋方等鼠族诸将却是看得心中难过,皆因马老鼠丢足了他们的面子。
此时众人再不理马老鼠,扑入卫士阵中,有似虎入羊群般打得众卫士前仰后翻。
在叶凡和拓跋方左右伴护下,拓跋雪傲然负手,悠闲地跨进院门。
宽敞的主院空无一人。
冯老叫道:“随我來!”领头穿过后门,踏上通往后院的回廊。
迎面而來的两名婢女见他们來势汹汹,吓得花容失色,瑟缩一旁,只懂抖颤。
冯老指住其中一婢问道:“鼠王在那里?”
婢子俏脸剎白,软倒地上,颤声道:"在……在怡情园里。"
叶凡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女人?”
婢子答道:“是的!”
众人精神大振,空群而去。
经过了数重屋宇,放倒了十多名府卫后,他们來到了一个幽美的大花园中。
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后传來,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众人的杀气亦不由得减了数分。
叶凡凑到拓跋雪耳旁道:“待会叫你弟缠着鼠王,由我和你对付那妖女,其他人则守在四方,防止她逃走。”
拓跋雪点了点头。
说话时,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
园内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鼠王,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女的背对他们,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纵使她化了灰烬,叶凡和拓跋雪都认得她是玉灵珑。
她的筝音比之青岚夜的箫音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后者总有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
但玉灵珑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铮!”
叶凡唤出了他的葫中剑,破空的鸣响,把鼠王惊醒过來。
鼠王双目猛睁时,除叶凡、拓跋雪、拓跋方、冯老和黑宁卫五人外,其它人已鱼网般撒开,把小亭团团围着。
“铮,铮,铮!”
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
鼠王“霍”地立起,环视众人,脸现怒容。
拓跋方冷笑道:“大哥在外拋头颅,洒热血,为鼠王探听魔灵界的消息,鼠王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鼠王老脸一红,不悦道:“魔灵界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等來教训我。”玉灵珑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叶凡哈哈一笑道:“该说鼠王怎么还会有脸见我们才对,想你只凭魔灵界玉妖女的片面之词,便要置我于死地,更不管南荒大陆即将來临的风雨,只知和魔灵界的妖女调筝作乐,这种胡涂的混帐事,还敢说不劳别人教训?”
鼠王厉声道:“灵珑性情温婉,又无修为在身,怎会是魔灵界的妖女。”下到这里,瞪着叶凡与拓跋雪道:“你们这两个两个干了对不起她的事,仍要含血喷人。”
冯老沉声道:“若玉灵珑小姐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沒事人似的,鼠王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鼠王双目闪过杀机,铁青着脸道:“冯老你是否要造反哩?别忘了,这鼠族还是由本王说了算!”
黑宁卫道:“我们只是不想陪你一起死了也落得做只胡涂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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