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顾景荣,顾景荣摇摇头告诉我没看见。
我心里顿时就慌乱了,蛊皇铃不见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梁裴洲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一瞬间的心情难以言喻,整颗心脏犹如紧紧被人用指甲掐住一样疼,我急促的呼吸了两口,紧接着毫无征兆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顾景荣看着我的表情怔了怔,然后瞥过眼,绕过我的肩头,“哭什么哭,姓梁的若是这么容易被人弄死,他也不配当蛊皇铃的主人。”
我擦了一把眼泪,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跑过去拽着他的袖口,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顾景荣低头看了我拽着他袖手的手,视线逐渐上移,又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他的表情,颤颤巍巍的松开手,还帮他抚平了袖口,“对不起,是我急了”
他冷哼一声,“急了呵”
我跟在他的身后,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当走到主卧的时候,也就是有小黑屋的那个房间的时候,他停住了,看着断壁残垣的架子墙,也是怔了怔。
半晌回头问我,“这房子原来是曲铭的”
我点头,“嗯,是他的,据说是和他过世的妻子住过很多年。”
顾景荣哦了一声,指了指空墙内的木制展架,“这里面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点点头,“知道。”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伸手拿下一个瓷罐子三百六十度看了一遍,最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瓶身,然后放在耳边听回颤。
半晌他将罐子上的封盖揭开,嫌弃的朝里头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我,“看来你这是遇上同行了啊我没看出来曲铭那小子竟然还过手这些东西。”
我摇摇头,“曲铭应该不知道,这些是他妻子的东西。”
顾景荣哦了一声,问:“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我说:“姓什么不知道,只听他叫她青挽。”
顾景荣皱眉,“青挽”
我点头,他把罐子拿回去,“这里都是害人的邪蛊,不是人人都能炼的,应该跟宿主的体质有关,我猜她手上的人命绝对不止三条。”
我问他为什么
顾景荣回答:“蛊,养而不放就会反噬,邪蛊放出去必见血,不见血只能反噬主人。你从这只蛊的尸体来看,生前喂养的非常好,蛊虽然死了,仍能看出很多东西。”
我惊讶,“一只死了很多年的蛊还能看出很多东西”
顾景荣皱眉,“谁跟你说这只蛊死了很多年了看上去像昨天夜里或者今天早上死的。”
我心中一惊,昨夜或者今天早上死的
昨天夜里我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今早也没有
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不放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拼命的喊梁裴洲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心里乱极了,天亮了,此时正是白日阳气最盛的时候,没有蛊皇铃依附,会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敢想象
况且不知道他和鬼锁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这里放蛊的真正目的也不得而知
她的目标是我,但是却知道我身边有个梁裴洲,所以这个房间里的鬼锁是为梁裴洲设的,因为她知道我根本打不开。
我冷汗直流。
顾景荣在我身后沉默了一会,对我说:“先离开这吧,他不在这。”
他不在这。
我坐在地上垂着头不说话,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袁朗的电话,接通之后,他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
我哑着嗓子问他怎么了
他顿了顿才开口说:“曲铭被抓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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