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顾景荣站在门边看我。
我总觉得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但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目光里没有温度,既像是在关注我,却又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那个”
我刚开口,却见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关上了房门
我叹了口气,和楼上的巧巧道了个别,便出去了。
到楼下的时候,我在车边站了一会,“司机在哪儿”
来回绕了两圈,却见到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背对着我正坐在花坛边抽烟。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当那人转身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泪如泉涌。
“哥”
我和我哥从上次出事开始,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吧
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但身体依然壮实,但是看见我却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是,陌生。
他看了我两眼,“顾总已经吩咐过了,你要去哪儿直接跟我说就行。”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咸咸的泪划在嘴角,“哥,是我啊。”
他挣开一只手,捏着烟蒂,疏离的朝后退了两步,“小姐认错人了。”
我无力的松开手,猛地擦了一把眼泪,拔腿就往回跑。
“顾景荣你给我出来”
楼上的巧巧吓坏了,连同单婕也从房间里出来拉我。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大呼小叫的吗”
我狠狠的甩开单婕的手,“那你告诉我,我哥怎么成这样了他为什么不认识我”
单婕闻言一怔,也是没有回答。
我冷笑一声,“除了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还会别的么”
巧巧咚咚咚地跑下楼来,陪着笑把我拖到了一边,“小羽姐”
这时顾景荣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我俩隔空对望了一会,他没有拄手杖,也没有披外套,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甚至连衣角都没有掖进皮带里,他很少有这样慵懒的一面。
但慵懒只是一种表象,他周身散发出的摄人寒气,说我不怕,是不可能的。
在后来,我想,当时的我,倚仗的,不过是他不敢伤我罢了
他迈着掷地有声的步子走来我身边,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用力之大令我乍舌。
我吃痛反抗,却被他反方向生拉硬拽的拖进了房间。
嘶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猛地将我按在门后的墙上,一手撑墙,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个头只到他的喉结部位,他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房间拉着窗帘,光线本身就暗,加上他细碎的刘海,挡住我和他之间的直接视线。
我看不见他的眼睛,猜不到他的情绪,但我看得见他紧抿的唇线,隐隐的有些发抖。
“你不舒服”
他没回答,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却更大,“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坚持的事情没有必要,谢风和,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把我逼急了,什么胎蛊,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给我陪葬”
我因为疼痛,也没顾及听他说话,而是拼命的撑着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的下巴,轻轻揽住了我的肩膀,颔首低垂着脑袋,用他的额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
他的皮肤微凉,却也能感觉到浅浅的温度,以及,缓慢绵长的呼吸。
“我只是来问”
“问丁晨峰”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拼命点头。
他依然保持这个让人难受的姿势,“有些事情不记得远比记得舒服的多,谢风和,你要知道,他并不是你的亲哥哥,他只是一个在我的安排下,照顾了你十年的一个陌生人。”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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