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的宫女侍卫不用回头,便尽数跪下。也只有太后,能在惊羽宫这样大吵大嚷。
大宛的太后连拐杖都忘了带,气急败坏地冲进院子里,边走边喊道:“执兰!执兰!我的孩儿,快出来给哀家看看,她把你伤成什么样了!”
她唤的那个人,早就断气了。南昭夏慢慢悠悠踱出门来,朝着太后端整跪下,挡住了她的去路:“臣南昭夏见过太后,太后……”
“你闭嘴。”太后干脆地说,“执兰怎样了?”
“执兰姑姑的伤,臣已看过了。”
太后以为他看过了,又是这样若无其事的神情,想必没什么大碍,于是松了口气:“究竟怎么回事?”
一旁的宫女想着南昭夏是最后一个看到此事的,终归知道的不详细,于是抬头道:“禀太后……”
南昭夏说:“执兰姑姑误会了太后的意思,虽然带了许多赏赐来,却将君姑娘捆起来殴打辱骂,夺了她本来的簪钗环佩,又将她按在浴桶中企图溺毙。君姑娘便依仗着墨语……咳,依仗着自己功夫了得,与她打了起来。”
顿了顿,望着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宫女温柔一笑:“我是半路听说的,可有什么大出入么?”
那宫女一见他的笑颜,顿时魂飞天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微红了脸摇摇头。大的出入?那当然没有。虽然他的说法听上去都那么有问题。
太后喝道:“脸红什么!”
宫女脸色转红为白。
“不成体统!”太后简直恨铁不成钢,“一个个都这么糊涂。执兰也岁数大了么?哀家再三叮嘱,好好料理,好好料理!弦语那是不用指望的了,不知哪里去寻他那个没影的薇花姑娘呢!墨语已经这么大了,好不容易有个可心的女子,管她是不是祝皋人!”
“太后说的是。”南昭夏附和道,“墨语若是不高兴起来……”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寒颤。太后摆手道:“别说了。”
南昭夏继续说:“如果墨语知道太后和执兰……”
太后咬了咬牙,狠心道:“这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哀家可是好心。执兰给墨语处置。把她们俩都叫出来。”
南昭夏依言回屋,带着君以玉出来。
“还有执兰呢?”
南昭夏说:“执兰姑姑她……是叫不出来了。”
“为何?”
没有回答。太后怀疑地看看他,亲自走到屋门口。才往里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指着君以玉说不出话。
“狼!”她最后评价道,“简直就是头雌雪狼。”
君以玉看着她恼恨的眼神,心中琢磨着如果此时出事了,她是忍辱求全好,还是奋起反抗好。正思索着,却听那老太太突然大笑道:“就是这样的烈女子,才配得上我皇孙!苏湛湛终究还是缺些火候的。”
君以玉目瞪口呆。太后却上下打量着她,心满意足地说:“君怀杨养了个好女儿。小姑娘,你若能赶紧给哀家生个重孙,哀家就赦免你的大罪,除了你的镣铐封你做皇子妃。”
就在君以玉即将爆发的时候,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宫女侍卫全都跪下了。闻墨语已到近前,难得的是太子闻弦语也和他一起来了。
南昭夏回头道:“回二皇子,太后方才正在说,要将君姑娘与你做妾。”
君以玉正觉得他这也说得太直白了,闻墨语那厢已经冷眼斜挑,露出个十分危险的神情。咬了一会牙,恨恨看着君以玉道:“想得美。”
君以玉不禁恼道:“谁想了!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皆大欢喜!”
闻墨语听了这句话,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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