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人没了。
他惊羽宫的人,哪个敢这么怠慢。闻墨语立时就出来了。
却见石阶上,君以玉和云不归面对面站着,几乎就是头挨头,真真是在对耳鬓厮磨这个词进行现身说法。云不归手里捧着一只兔子,君以玉在喂。
他顿时产生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复杂心情。
南昭夏在书房中听到外面这一瞬间的寂静,就知道两个冤家又出事了,只好放下那张十万火急的祝皋地图,无可奈何跟了出来。
……他也看到了“耳鬓厮磨”现场版。
由于经验不足,闻墨语已经直接将自己心情归纳为愤怒,冷道:“来人!将这个云……你到底叫云什么?”
云不归说:“回二皇子,我叫云不归……”
“将这个云不归拖下去抽一百鞭子。”
众人呆住。惊羽宫的侍卫闻声赶到,就要去拉云不归。君以玉一把拉住他,声音因愤慨而带了颤音。
“闻墨语……”
很久的安静。她终于还是放弃地合起双眼:“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打我吧。是我要看兔子,是我拉他玩的。”
“你还挺有心情!”闻墨语抬起一双冷眼,“可惜你说的不算。”
他伸手一指:“打云不归,打到死。”
君以玉睁开眼,一把拔下头上金簪,切齿道:“谁敢碰他,我就和谁拼了。”
“呦呵。脑子都没长的人,还挺有想法。”闻墨语扬起眉,“你觉得你能拼过谁?”
君以玉觉得闻墨语说的从来没有一句是人话,但是这一句说得确实很对。她不禁笑了,不知为何笑得几乎无法止住。满院都是这个少女深涧清泉般的笑声。她笑得掩住半张面孔,只露出弯弯的笑眼。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停住。
“我?我自然谁都拼不过。”她轻声说,“爹爹,女儿没用。若是他有了三长两短,我只好陪着他黄泉路上不孤单。”
说话间,她手中金簪已经慢慢举到颈边,望着云不归的眼睛明亮而温软:“小云哥,阿玉多想……也能照顾你一回,保护你一回啊。”
云不归顿了顿,朝着闻墨语回过头:“二皇子,我知你为何不悦。但我和她,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因我其实——”
君以玉猛一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低声道:“你若说了,我立刻就死。”
只因他若说了,会比死更不如。
“求你了。”她对他展颜一笑,“不管怎样,我都会死的。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小云哥,阿玉求你了……”
闻墨语站在高阶上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炸了。虽然实际上没有什么毛。
他狠狠盯着君以玉,切齿道:“不准你死!”
说着,脚步已不由自主朝她去了。
君以玉紧挨在云不归身边,见他来了,露出个不屑的冷笑。他以为让人活着会像让人死去那么容易么?左右早晚都是死,姑且选一种让他深感挫败的死法!
她一手将云不归全力推开,另一只手握紧金簪,甚至不用甩出刃来,直接对着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
兔子顺着云不归的衣襟滚到地上,居然毫发无伤,就好像云不归这个人一身气场都自带治愈技能。它十分辛酸地跳离灾祸现场,这才回转身去看着云不归。
云不归扔了兔子,自然是为君以玉。但他却半路停住了。因为有个人抢在了他前面——
南昭夏拽着君以玉的手腕一扭,那支金簪便清清脆脆掉在了地上。他侧过脸来看着云不归:“把这东西收了,再别给她。”
云不归正是这么想的,遂不顾君以玉的眼神,俯身将簪子捡起来收在了自己怀里。
君以玉挣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南昭夏说:“你给我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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