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有点后悔。早知如此，方才出门前不该喝那碗凉水。

    南昭夏看了她一会，慢慢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君以玉忙着吃东西，只匆匆摇摇头。南昭夏想了想说：“墨语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君以玉果然上当，停止了进食：“我？是苏湛湛无缘无故为难小云，所以我拦着她。闻墨语帮着她欺负我，这也罢了，接着就像……南世子，他是你的朋友，我还是不说了。”

    南昭夏微微一笑：“不要紧，说吧。”

    “……就像发癫一样，定要来给我敷脸上的伤。”

    南昭夏仔细端详了她一下：“你脸受伤了？倒看不出……用什么敷的？”

    “本就是一点点印子罢了。”君以玉恨恨地说，“用一条很凉很凉的帕子。”

    南昭夏立时顿住。很凉很凉的帕子，那该不会是闻墨语的裹伤帕吧？那玩意是兰柯雪山中流传出的千年冰蚕丝织成，又在雪山中薰过不知多少奇药，裹伤效果好得吓死人，天下难寻其二。闻墨语固然是个大方的人，但他会大方到把这东西用在囚徒身上？

    这一刻，南昭夏完全明白了云不归的意思。他也觉得很凉很凉。

    闻墨语到了书斋时，南昭夏已经铺开一张地图在看。闻墨语走过去，两人全无交流，心照不宣地观察起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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