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没想到闻墨语还没到,书斋中只有两人,却是南昭夏和云不归。
君以玉一看到南昭夏,立时错开视线,前一日的委屈一瞬间尽数回归心头。
这一错开视线,却不期然看到几案上的一个铜盘。
铜盘中,五颜六色的都是热腾腾的点心,诱人的造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旁边还有个铜壶,一碗已经倒出的酥油茶晾在旁边。
此情此景,纵然有一百个反复无常令她落泪的南昭夏在旁,也阻止不了只喝了一碗凉水的君以玉直勾勾望着点心。
云不归走过来,悄悄捡起一个块头比较小的点心,塞到了她嘴里。
香得逆天。君以玉几乎是囫囵吞下了口中点心,一时感慨万千,觉得果然只有她小云哥才是真心对她好。
偷眼望去时,南昭夏背朝着他们,一心一意地看着手中书卷。
君以玉急忙抓了更多的点心,急匆匆往肚里吞。云不归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端过那碗酥油茶来,凑到她唇边。
君以玉吃饱喝足,满足得近乎感动。云不归又倒了一碗茶放在一旁,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时南昭夏转过身来,匆匆去开了书斋的门。原来是闻墨语到了。
一踏进书斋,闻墨语先扬了扬眉:“点心?南昭夏,哄小孩么?”
南昭夏说:“不喜欢么?叫人去换。”
说罢略一摆手,云不归听话地端了铜盘要走。君以玉多日挨饿,看到那么多点心就要不见,本能地有点惋惜。不料南昭夏立时看出,淡淡一笑道:“墨语,你是不是把什么小动物给饿坏了?我怎么看到一双饿得发绿的眼睛。”
闻墨语闻言侧目:“喜欢看?那么喜欢看,就把这盘点心放着给你看。”
云不归只得又将铜盘放回去。闻墨语在案前坐下,自己取了筷子捡些点心当早饭。不过他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喜欢点心,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南昭夏说:“你喜欢看绿眼睛,以后每天摆上一盘点心。说不定除了绿眼睛,还能看到口水。”
食不言。闻墨语没有应声,继续吃东西。但是他唇边带了个不由自主的笑。显然是脑补出了君以玉流口水的狼狈样子。
君以玉几乎就要炸毛。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她还没喊冤,南昭夏却先默默加入到了欺负她的队伍中?他若是到现在才幡然悔悟,决定做一个坚决迫害祝皋余孽的大宛良民,那也反应太慢了点吧!
她为了一支簪子日思夜想,甚至不惜引火烧身去挑衅大宛的公主,到头来都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情形,她倒也不是没见过。当年祝皋洛宰相的小儿子洛星河,也曾是她指腹为婚之人,也曾顶着大雨来往相府与将军府之间只为见她一见。最后两国边境上,她亲眼看着洛星河一声令下,乱箭齐发,杀了她二哥。
他发令前,君莫醉问:你若是迫于父命,那我妹妹呢?你从前对阿玉的仰慕,是真还是假?
他没有得到回答。洛星河在他死了以后,才对着他的尸身道:若然情深,哪有今日。
若然情深,哪得今日。可洛星河,毕竟是一个从未令她牵挂过的人。
闻墨语安静吃完早饭,收拾停当,第一句话便是:“昭夏,你是非礼了她,还是在她要求你非礼的时候拒绝了她?这泼妇方才的眼神像是要咬死你。”
君以玉立时低下头掩饰起眼神。她小云哥在此,所以危险当前,闪身避开好过迎头直上。
南昭夏笑不应声,转而说起全不相干的事:“今日五公主语荷一周岁,太后和陛下看中了惊羽宫外面早发的莲池,要来此处摆宴。”
闻墨语闻言一拍案板,震得一碗酥油茶溅了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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