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玉顿时如同遭了雷劈:“什么?”
闻墨语在她面前半蹲下,恶毒地说:“你不是说让我随意处置么?”
君以玉说:“只有这个不会任你处置。”
“那烈王世子如何?”
君以玉蓦地红了脸:“也不行!”
闻墨语哼了一声,鄙夷道:“脸红什么?你想的倒美。”
若非云不归就在一旁站着,君以玉真想掀了他的桌子。然而也正因连云不归都听到了,她又更加无地自容。只觉得脸一直红到耳根,连血液流动的喧响都能听清。这个禽兽!
南昭夏说:“墨语,我不得不说,陛下要你今天内写一篇策论,你还没有动笔。”
闻墨语直起身,回到书桌后坐下。君以玉亦要跟着起身,因膝盖疼得紧了,只得双手撑着地面慢慢起来。闻墨语看见了,啧了一声道:“膝盖破点皮也会死么?”
南昭夏瞥了一眼君以玉膝头血痕,只略微笑笑,并不说话。闻墨语立时觉得这绝对有事,遂不耐烦道:“算了,给她随便裹一裹。”
南昭夏说:“下次再这样,我可以拒绝帮你收拾残局么?”
于是君以玉又到了之前那间空屋,看南昭夏帮她裹膝盖。她的脚伤才刚刚好了,膝盖上又是这样。
依然是南昭夏坐在地毯上给她一层层缠起浸药的纱布。君以玉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闻墨语方才那句“脸红什么”,再次无地自容。心中只祈祷着南昭夏好好裹伤,千万不要抬头不要抬头--
他就停住手上动作,抬起了头。
只见面前的小女子一双大眼睛窘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脸色比他王府中的桃花更加艳丽。
他于一瞬间明白了她这神情产生的缘由。
“以玉,”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慢慢给她裹伤,“为何要出言挑衅莺公主?”
君以玉回想了一下,那时南昭夏正在出言阻拦,她是怕他们看出了他想帮她。
不等开口,她先叹了口气。虽然看上去,闻墨语和南昭夏是如此要好,但闻墨语若当真知道了南昭夏数次救她这个敌将之女,天知道他会不会翻起脸来。
从南昭夏如此小心谨慎来看,十有**是会的了。
南昭夏裹好伤,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散落的头发绾起,用那支快要脱了的蝶簪固定住。然后将她原本的金簪取下来。
“这样东西,留在你身上太危险。”他略略一抖手,看着那金簪瞬间弹出一道锋刃,成作了尖锐匕首,然后又将它收起来,藏在袖中。
君以玉一怔,就听他说:“这支簪,给我处置吧。我终究还是墨语的同伴,不能让他受这样风险。”
她急道:“南世子还我……那是二哥给我的……”
南昭夏摇摇头。
“你已叫了小云来,我不会再草率行事了,南世子,求你了。他就只留给我这一样东西……”
君以玉情急之下伸手去牵他的衣袖,南昭夏却不再听她说,抽出衣袖转身往外走。她急忙起身要追,慌乱中忘了脚上镣铐,立时被绊倒。
南昭夏的声音漠然而至:“你不是只要有了云不归,便什么都可忍得么?”
君以玉抬起头,只看到他甩手关门的背影。
她顿时怔住,呆呆看着那扇门,竟涌了满眶泪水。
他终究还是闻墨语的朋友,是大宛国的重臣。
君以玉一早起来,收拾一下便去闻墨语的书斋。
有一事说来令人无语。自从到了这惊羽宫中,她每天就只有一顿饭吃。因闻墨语明确表示,以她身份,没资格吃惊羽宫的东西。
因此每天早晨,都是君以玉最饿的时候。她急急喝了一大碗凉水,抑制住饿的感觉,往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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