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个男人对他说了重话,给了他警告。
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发雷霆。
的确是他自作主张了。
青莲亦是低低叹。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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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补救。
他抬眸看向青莲,“所以我才来找姑姑,请姑姑帮忙。都是我不好,一心想着保全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谁知道皇上说那个孩子不能留。都怪我,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不费尽心思地让人来演这出戏,告诉她,她跟皇上不是亲兄妹,她可能已经自己堕掉了,姑姑说她堕子药都买了不是吗?可是,现在好了,她知道两人不是兄妹关系,或许就不会堕掉了。姑姑能有什么法子,说服她堕掉呢?”
青莲面露难色:“这种事情……”
难办啊。
总不可能熬一碗堕子药给人家。
她做不出。
说服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终究是一条人命。
“姑姑本就是为皇上办事的人,替主子分忧也是份内之事,皇上说那孩子不能留,那就是不能留,总得想出个法子不是。”
青莲秀眉微蹙,“先看看吧,她去参加宫宴去了,大概亥时末回来,看她回来后什么反应再说。她是提前进宫的,肯定将自己有喜和他们两人不是兄妹告诉皇上去了,皇上指不定已经有了对应之策。”
“姑姑的意思是皇上会……”
樊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蓦地听到一声破碎的脆响突兀地响起。
来自隔壁的厢房。
青莲跟樊篱两人都脸色一变。
隔壁的厢房正是她的厢房。
她回来了?
两人大骇,对视一眼,就急急开门奔了过去。
厢房的门没有关,也未掌灯,漆黑一片。
两人停了脚步。
“王爷……”青莲试探地轻唤。
没有听到回应。
她看了樊篱一眼,举步迈过门槛,缓缓走了进去,准备去摸火折子掌灯。
樊篱干脆返身去耳房取了亮好的灯盏过来。
因为烛火地进入,厢房瞬间亮堂起来,厢房里的一切也映入眼帘。
青莲跟樊篱都被入眼的一幕震住。
果然在。
她果然在。
正坐在桌案边,趴伏在桌案上。
在她的脚边,凌乱一地的是茶壶的碎片。
刚才他们听到的那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原来是茶壶坠地摔碎的声音。
女子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纸娃娃,趴伏在那里,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什么情况?
不是亥时末才结束吗?
怎么提前回来了?
那他们方才在耳房的对话,岂不是都被她听到了?
还有,她现在这个样子是……
青莲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王爷怎么了?”
郁墨夜闻见她的声音,喘息着抬头,见她作势就要逼近,嘶吼道:“别过来!”
青莲脚步一滞,停住。
樊篱亦是吓了一跳。
几时见过这个女人这样?
两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青莲蹙眉,甚是担心,“王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墨夜笑,苍白着脸笑,咧着嘴笑:“何必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
青莲更是一时怔住。
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到壁橱前,拉开壁橱的门,确认里面的堕子药。
堕子药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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