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站在他前面挡住了宋校修长身影的蒋繁碧,她的肩膀瑟瑟发抖。
宋校的脸颊在背光中一片飘渺,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沉定内敛:“蒋董自然是她老公孩子的妈妈。”
“……”
魏国林气煞至极,惨白的嘴角上下龃龉,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最最深痛的,还是蒋繁碧,在宋校刚才那句话出口之后,蒋繁碧动作僵硬的抬起额头,目光空洞的看着背光里有着金色轮廓的男人。
“宋校,你明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只靠集团股份分红生活,你要了你妈妈的股份,你要我们一家三口沿街乞讨吗?你外公给了你全部身家,你还有尊贵的红门血统,你是天之骄子,何以要对一介妇孺下此狠手?”
宋校摇头了,默笑,安静垂眸的那个模样沐浴在落地窗外的金色阳光中,分外娇艳旖旎。
“魏国林,我跟你真没可说的,集团章程与决议书写的清清楚楚,你去问白纸黑字,我时间宝贵,浪费给没用的人有些可惜。”
面前的宋校有些六亲不认,言语辛辣,表情纨绔,到底不像了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这份残忍深深刺痛了蒋繁碧,她在魏国林身后垂泪,女人终究是脆弱感性的,声音那般凄楚苍惘:“宋校,你真的不认妈妈了吗?”
唐泽觉得,面前正在撕开的是家丑、是私事,于是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已然默默离开了办公室。
今时今日再看蒋繁碧的模样,宋校仍能记起学前与小学那几年的快乐时光,妈妈的长裙从楼梯上拖过,爸爸的军靴从楼梯上轰隆踩过,爸爸和妈妈是一对天成佳偶,集权力与财富于一身出世的宋校,自诞生那天就像皇子金孙,尊贵无比。
他曾引以为傲的家庭昔日间在汹涌如潮般的丑闻中渐渐破溃瓦解,而那时的妈妈,很美很美,长裙依旧从楼梯上拖过,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昔日有多爱慕他的妈妈,今时今日就有多厌恶面前的女人,她美丽容颜依旧,五官还是当年精美的五官,只是眼角生出了皱纹,她不再美丽,是天底下最自私无情的女人。
“妈妈,妈妈你别走,求求你别走……”
“宋校,爸爸的女人脏了,爸爸不要,放她走!”
宋校突然抽出放在西裤口袋中的一只手,用它捏住了眉心,此刻那地方能听见弦断的声音,脑海一片
寂寥。
“你走吧。”
短短三个字,从他喉管呈压迫性的撕出,他没有办法再用理智面对眼前的女人,生了他却亲手扔了他的女人。
“宋校,你想过你的外公外婆吗?不管怎么说,你妈妈是他们的独生女儿,你外公外婆就这么一个孩子,你今天逼她走投无路你日后如何向你外公外婆交代。”
蒋繁碧心意已冷,拉住魏国林衣袖,低低诉言:“别说了,回家吧。”
宋校已经转了身,面朝金色阳光,脸色却是刀光剑影,风冷霜清。
唐泽在办公室外靠着走廊墙壁抽烟,蒋繁碧与魏国林出来后他夹下香烟伫立在墙边,楼下媒体记者将大厦围堵的水泄不通,此前进来时走的是不为人知的小门。
唐泽依旧引他们朝小门电梯口去,魏国林此时自嘲着开口:“想不到终有一日蒋震的独生女与女婿要从小门离开汉臣。”
唐泽双腿微乏,脸色多么空洞。
他们三人均都不知,当他们搭乘西北角的电梯往一楼小门处去的时候,此刻汉臣写字楼前围堵水泄不通的台阶上出现了一位令媒体记者们疯狂不已的女人,是陈会。
汉臣保全部出动全部人力,每人手持电警棍对准前来滋事人员,但凡有不知好歹扰乱秩序的,可以以暴力解决问题,这是宋校下放的权利。
所以目前为止,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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