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的,关于这一点,宋校有信心。
她的声音沉默了须臾,然后低弱了几度,将昨晚的事情还是告诉了他:“宋校,奶奶昨晚心脏病发,住院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没事,现在叔叔阿姨爷爷都在医院,家安上学,我腿脚不好,阿姨没让我去,所以我现在一个人在家。”
“……”
宋校那根长长的手指从太阳光斑上拿下来了,他的脸色……变得很沉重。
“我并不知道奶奶有心脏病。”
凯茵无心之举:“你不常回家自然不清楚。”说完后觉得不妥,便又挽救:“好在发现的早,医生建议以后启用家庭医生,奶奶接下来好好保养身体,应该还蛮乐观的。”
宋校在T市午后的阳光中目光微凝,久而久之,眼球被娇艳的阳光狠狠刺痛,这才知道阖上眼眸。
“宋校,你忙你的,这边不用担心,叔叔不让告诉你,怕你又要回来,奔波劳累。”
“嗯。”他淡淡应声,已转移话题:“你呢?”
“我?”凯茵笑着反问,声音充满了童趣:“我老样子,干嘛搞的像许多年没见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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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抬眸一看,落地窗外金子般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此时正是岁月静好,时光不老。
夫妻闲聊,午后的日子仿佛为此留驻,淡淡一转,已经半小时之后。
破门而入的人打破了单手插袋矗立在阳光中通话的沉静男子,他幽幽转眸,缱绻心神俱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凯茵,我先忙了。”
那端声音清脆:“好,你忙,有空再聊。”
各自收线,没有难分难舍。
再次转身而来的男人面色阴厉,毫无温度的钢灰色瞳孔犀利的凝视此刻正在朝他走来的魏国林。
蒋繁碧推门而入,高跟鞋尖锐,声音更加尖锐:“魏国林你疯了!给我回家!”
被蒋繁碧桎梏了手臂的魏国林火从心生,甩开她的样子十分凶狠无情,蒋繁碧的高跟鞋连连退后,与大理石瓷砖互相摩擦,声音令人不忍耳闻,将要无法维持的身体撞在一堵坚硬人墙上,是唐泽。
礼貌的扶住她,然后放开她,保持绅士之风。
魏国林已经走到宋校面前的三分之一处,指中几页董事会决议书像碎雨纷纷摔下,落满地面。
宋校凌厉的双眼在纸张飘飞时纹丝不动,类似某种激光,无情的审视着魏国林的嚣张。
魏国林开口训斥:“宋校,你凭什么联名董事会踢除你妈妈?顺序继承来讲,你还没有资格在汉臣当家做主,毛头小子竟敢不孝不悌,敢对亲生母亲下手,你真是活的够本了!”
倚门而立的唐泽白衬西裤,品貌儒雅,此刻的表情也略显沉重,暗自敛眸,仿佛陷入沉思。
蒋繁碧动手拉扯魏国林,眼梢已然有泪:“魏国林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们回家。”
“回家?”魏国林质问之声宛如割开玻璃的声音,目光淬染毒液:“你再不反击,那栋别墅也是他的了,我们一家三口准备流落街头吗?”
再严厉的看向宋校,动手指着背光而立的修长男人:“宋校,我就问你,繁碧是不是你亲生母亲?你给我说,繁碧是不是你妈妈?”
看着这场闹剧的宋校终于失去了他良好的修养,眉间雷声隆隆,眼底卷起黑色风暴:“公事公谈,这里只有董事长和执行总裁,决议书上记载分明,若要对集团作出损失或重大损失,董事局有权行使投票权保护自身利益,我无权决定他人意见,只能代表我自己,今日的结果,你向我追究实在不妥。”
魏国林气焰高涨,浑身死不足惜的斗兴:“别给我废话,我就问你,繁碧是不是你妈妈?”
唐泽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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