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大事,可问题是如今是战时,大战一触即之际,军中竟然起了连陈武这个主将都压不住的争执,那可就真要命了,更麻烦的是李贞此时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大战爆之前赶到军中,真要是因诸将不和而误了大事,前番诸多努力只怕就要全都付诸流水了,还真令李贞气得牙根/痒的。
这个陈武,唉,还是太嫩了些,早知道派林承鹤去好了。李贞心中颇有些后悔——陈武是最早跟随李贞的大将了,一向忠心耿耿,此番出击龟兹,李贞早已安排好了相关作战计划,本打算给陈武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可陈武却没能镇住手下一帮子悍将,现如今军中形势微妙,能不能按原定计划执行可就难说了,一旦露出了破绽,那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结果了,只是事已至此,李贞便是急也无可奈何了,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长出了口气道:“传本王令,给陈武以专伐之权,有敢不听其将令者,杀无赦!”
“殿下,这怕是不好罢?”鹰大一听,顿时就愣住了,忙不迭地追问了一句,无他,专伐之权可不是寻常权力,那可是对手下诸将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此番出击的三路唐军中,刘七、刘旋风都没有这等权力——握有专伐之权的大将极可能靠着此权限排除异己,从而竖立起其在军中的绝对威望,那可是军阀出现的苗头,鹰大久历各种阴谋,自是明白此权限的要紧之处。
“无甚大不了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敌接战,随机之权自是该有的。”李贞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只是挥了下手,淡然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鹰大虽不清楚前线究竟生了何事,可见李贞下了决心,自也不敢再多问,应答了一声之后,匆忙去准备信鸽不提。
“七夕么,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了,但愿一切顺利罢。”待得鹰大退下之后,李贞长出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踱到了书房一角的大幅沙盘前,蹲了下来,凝视着沙盘上龟兹国的方位,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唐军大举压境,龟兹国自是陷入了恐慌之中,尤其是其王城所在地,更是风声鹤唳,一派紧张气息,往日里挤满了人流的大街上行人明显减少了许多,而各种版本的谣言却是多上了不少,人心惶恐之余,城中百姓都悄然开始了囤积粮食的举动,以致于城中的物价涨得飞快,不少外地商队都匆忙离开了龟兹王城,向天山方向躲去,繁华无比的龟兹王城充满了萧瑟之气氛,这等衰败的气息令策马缓缓行走在大街上的沙飞驼心中感慨万千,原本就冷的脸此时更是冷上了几分。
“将军,到了。”就在沙飞驼默默地想着心事的当口,其身边一名亲卫轻轻地出言提醒了一声。
“哦。”沙飞驼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栋独立宅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骑在马背上默默地思索了一番,这才翻身下马,面色凝重地往站着数十名全副武装之兵丁的大门口走去。
“参见沙将军。”一名百户长装束的军官见沙飞驼下了马,忙不迭地迎上前去,单膝点地,大礼参见。
“免了。”沙飞驼心事重重地挥了下手,抬脚便要往里走,却又停了下来,扫了眼那名躬身随侍一旁的百户长,貌似随意地问道:“这些天,他们没乱闹罢?”
“回禀将军,还好,只是沙二将军那儿……”百户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将话说完整。
“罢了,开门罢,某自去找骂好了。”沙飞驼不以为意地挥了下手,也不再继续追问,领着几名贴身亲卫大步向大门行去,那名百户长忙跑过去,指挥一起子手下打开紧闭的大门,陪着笑脸将沙飞驼迎进了大门,却并不跟着沙飞驼一道进去,无他,关在这所大宅子里的所谓沙二将军正是沙飞驼的亲二弟沙魁,除此之外,被俘的百余唐军官兵也都关在里头,每回沙飞驼来看望沙魁,总要被沙魁怒骂上一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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