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到了。”
是夜,楚慈与薛彦彤在御花园游玩,一人隐入御书房内殿,跪地说道:“娘娘将人藏在了山上破庙。”
翻书的手一顿,须臾翻过那页,声音低沉说道:“远远瞧着,切莫打草惊蛇。”
那人应是,高顺帝又道,“此事再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是!”
夜里楚慈归来,高顺帝看着她微笑模样,拍了拍龙椅,“来,陪朕看看折子。”
“天儿又热了。”楚慈坐于一旁,随手抄起折子说道:“皇上身子如何?”
“还行。”与她说了几本折子的事儿,高顺帝转首问道:“不如提前去行宫避暑?”
“那敢情好。”楚慈极力赞同。
上一次来,死了一大批人;这一次来,倒是难得的清净。
没有不怀好意的妃子,也没有不消停的皇子。每日里一家四口看看风景享受生活,倒是难得浮生偷闲。
“怕吗?”走在湖边,高顺帝指着湖水问楚慈。
楚慈笑了一声儿,将脚边的石子踢湖里,“我在山上杀的人更多,岂不是这辈子都不敢靠近山了?”
死在她手里的人还少?她这一路可是踩着人骨走来的。单是剿匪那些年双手就染满了鲜血。她这样的人,煞气重,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惹她?
高顺帝一叹,将她的手裹在掌心,“你进宫之前,我夜里总醒,总会起身瞧瞧窗外夜色。”
说到底,是觉着孤单。坐到他这位置,早是无心无情,可不都说高处不胜寒?在人前他是天下的主,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可在人后,也会有些许落寞。
“如今便好了,都好了。”
高顺帝轻声说着,楚慈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意就似被风吹动的湖水,波光潋滟,泛着灼目之色。
“其实,我倒是想与皇上半夜起来瞧瞧夜色的。”
楚慈之言,高顺帝一愣,好半响才点头,“行。”
如她的意,夜半之时,高顺帝将明黄龙袍将她一裹,带着她跃上屋顶,看着正中月色。
此时月儿蒙着一层薄纱,倒是让满天繁星夺了风光。
池顾将酒放于一旁,便老老实实的跳下屋顶在下头候着。
高顺帝拍开酒,与楚慈一人一坛。
酒香瞬间散开,楚慈仰头便是一大口,“真爽!”
高顺帝亦不落后,豪饮一口,跟着说道:“这一生,倒也没甚遗憾了。”
“真的?”斜眼看去,楚慈调侃道,“哄我的吧?”
“你都不屑去哄他了,我还哄你做甚?”高顺帝不答反问。
楚慈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继续喝酒。高顺帝却是一手提着酒坛,另一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利用我的时候也与我说一声?嗯?”
“我…”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高顺帝堵了她的话,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夜色不错,适合喝酒谈情。”
远处树下,宋文倾眯着双眸,倒真似盘旋在暗处的蛇,‘咝咝’的吐着信子,等待时机猛的蹿出。
“主子……”
瞧着宋文倾又是黑脸而回,南易当真不知该如何劝了。
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你安安生生在屋中呆着不好?非得去瞧!瞧就瞧吧,瞧了回来又自个儿生闷气,再这么下去,宋文倾不死,南易都得操心死了。
“她就是知道我的心思,才与父皇做戏气我!”
恶狠狠的摔了杯子,犹不解气。正待掀了桌子,好在被南易不怕死的给拦下了。
“主子,你与夫人都不痛快,便宜了谁啊?还不是便宜了皇上。”南易真是为了这对夫妻操碎了心呐!“夫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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