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若溪的心,蓦地一沉。
“死了怎么会我把它害死了吗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女子显然为着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而深深震荡着,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上,笼罩的满满的都是懊恼与内疚。
“汐儿,你根本无须自责那匹马,根本不是被你所害它是中毒而亡的”
男子嗓音低沉,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中毒”
安若溪难掩惊讶,“怎么会中毒呢”
“兽医在马腹上发现一只漠北的毒蝎子凡是被那种毒蝎子,蛰过的人或动物,虽不会立即毙命,但毒液会顺着血气运行,侵入到脑部令得中毒之人畜,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如同疯了一样,不死不休”
说到此处,端木谨语声顿了一顿,一双讳莫如深的清眸,淡淡望了一眼那面色由惊诧,慢慢变得凝重与不安的女子,转口道:
“若非汐儿你后来误打误撞的以金钗刺入马股让毒液顺着伤口流出了一些发作的较慢,从而撑到了救援否则的话,你就算没有被马蹄践踏而死,也必得脱层皮”
男人似乎尽量将这件事说的平静而轻描淡写,但安若溪还是直听得心惊肉跳。难怪她当时觉得那马儿兴奋的不正常原来她曾经那么近的接触过死亡心有余悸之余,安若溪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冲口而出的问道:
“可是那匹马身上为什么会爬上一只毒蝎子呢”
究竟是巧合抑或是有人故意陷害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安若溪突然觉得一股不寒而栗之感,由心底直窜上四肢百骸,仿佛那只致命的毒蝎子,正哧溜溜的爬过她光裸的脊背一样,随时都会在她身上,狠狠的蜇一尾巴端木谨一张俊朗飘逸的脸容上,又露出那种很奇怪的神色来,似犹豫、似矛盾。
“那种毒蝎子即使在漠北都极为少见更别说会无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男人虽然没有直接将答案宣之于口,但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将蝎子放在了我的马上有人想致我于死地”
安若溪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怎么可能谁跟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一定是搞错了呵呵”
一边胡乱的揣测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否决着潜意识里,安若溪根本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她根本不愿卷入那些稀里糊涂的恩怨情仇中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深深凝住她的眸色,却毫不掩饰的透露着一股半是同情,半是无奈的神情,让安若溪撑在嘴角的那一缕强笑,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最终无能为力的冻僵在脸颊之上,扯得她一张面皮,都仿佛又酸又痛。
“谨大哥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似无可奈何的暗叹了一口气,似终于咬紧牙根,狠下了某种决心,安若溪尽量装作平静的开口问道。即使她再不愿以恶念来揣度人心,但事到临头,既然逃避不了,那也只有面对。
端木谨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脸容状若不经意间瞥了过去,温润的嗓音,无波无澜,就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一样,徐徐开口道:
“听马房里的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说当日他看到一个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趁着那牵马的阿三去茅房的时候曾经走近过马儿身旁”
男人的话音,到此为止,堪堪停了下来,似乎正在怒力的斟酌着接下来的字字句句,该如何出场。
安若溪只觉一颗心,倏然间像是被一根线拉扯着提了起来一般那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仿似已经猜得到,却又迟迟不愿意去印证空气中,陷入一抹短暂而诡异的寂寥中,压抑的如同窗外渐渐沉没的天色一般,黑暗仿佛随时都会毫不留情的压下来,将包裹在其中的人儿,淹没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残酷真相里端木谨一把低浅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