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但很快又低落下去,“可她也只不过能保我衣食无忧罢了,你瞧,到现在,她连孩子也没替我生一个。”
“你要是飞黄腾达了,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儿要求着替你生孩子,我这儿有个百年的秘方,到时候赠给你,包她们生的个个儿都是大胖小子,给你老谢家好好地开枝散叶。”
谢端脸上没有多少喜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您总是这么说,可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一天啊。”
“快了,就快了,”刘双舟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就瞧着吧。”
正巧在这时候,素女掀开门帘,踏了进来,冷不防对上他凝视的双眼,心底顿时又涌出了异样的不适感。
明明这个方士没对她做过什么,甚至连话也很少跟她讲,但她每每见到他,都觉得有一股不可抑制的寒意从足底窜起,就像是被毒蛇的蛇信子舔了一下似的,令人感到厌恶而又害怕。
她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打算像往常一样回里屋,外头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梆梆梆”的,粗鲁地不得了。
素女一愣,连忙转身去开门。
刘双舟看着她的背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谢端也跟了过去,嘴里嘀咕道,“这么晚了,谁呀”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回过头,对上刘双舟那双小小的眼睛,他顿住了脚步,“怎么了?”
“待会儿,你别多说话,只管附和我就行。”刘双舟说。
谢端不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点了点头。
素女抽出闩门的木棍,只见外头站着邻居张大娘,手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是她最最心疼的宝贝孙子。
张大娘一看到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泗横流地求道,“谢家娘子,求求你救救我的乖孙吧!求求你!”
她怀里的孩子浑身无力,软得就跟全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了似的,面色苍白,嘴唇青紫,汗珠子淌了满头满脸,如果不是胸膛还在微微上下起伏,他看起来就跟死人没什么分别。这一看就是患了疫病。
素女微讶,后退了半步,不明白张大娘为什么会求到自己的头上。
“张大娘,”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帮不了你”
她又不会看病,更不会抓药,怎么知道如何救她的小孙子呢?
“你帮得了,你帮得了的!”张大娘语气十分笃定,嗓音顿时高了起来,“谢家娘子,你是活神仙来的,怎么会救不了我们呢?!”
也不等素女说话,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虚弱的男孩,扑在素女跟前,拼了老命给她磕头,每一下额头都落到了实处,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别这样,张大娘”素女连忙扶住她的手,反倒被对方紧紧地抱住了腿。
这位年过四十的妇人平日里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说话也老实不客气,常常在她出门浣衣或者坐在门口择菜的时候阴阳怪气地晲着她,对别的邻人说,“人是跟花儿似的漂亮,可顶什么用呢,结不了果子呀。”
明明是在嚼舌根,声音却大得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素女向来不喜她,可此时被她这样哀求着,心里也直发酸。
“对不住,大娘,”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真的帮不上你。”
张大娘一听登时哭嚎得更大声了,整个人几乎背过气去,却还死活不肯撒手。
一直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的刘双舟上前一步,突然开口道,“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谢家娘子。”
素女不解地望向他,“先生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谢家娘子你并非凡俗之人。”他捻了捻胡子。
的确,素女的身份,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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