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又是因为那件事
马阳文默认,当初家里老人过世之后,听人提起过登仙楼这么个地方,跟终南山住山洞苦修不同,这儿有瓦屋遮风还有零零碎碎农活儿干,盘算所有积蓄,觉得去广东广西打工哪儿生活都是活,用不过几千块的钱,找个地方蒙混日子过五年,对他来说很划算。
但是五年没到,妻儿就都搬走了。
搬走的时候事情闹得好大,姚无欺当时闭关,专门为他的事出来调停,当时一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指天发誓保证,帮他说好话的也有,保持沉默的也有,扣掉一年年限,姚无欺还是答应让他住了下来。
这就认识了离家在外的翠莲。
一个从“邮局”收到了老婆的离婚协议书,一个先天智力有缺,家里男人赌博不管事,离婚议程早就放在了台面,两个人就这样在登仙楼里认识,一拍即合在一块过日子。
姚无欺捏着烟杆往后一靠,提醒他:“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在我面前答应过什么?”
马阳文咽咽口水,看看箱子,背心的汗后知后觉的往外冒。
记记得
他答应姚无欺绝对会戒酒的,他有在戒,干活也没敢多喝几口,保证不会再在黄汤下肚后对老婆孩子动粗手,对,不会动粗手,他对翠莲真的很克制,他自己觉得比以前好很多了,真的好很多了。
“楼主你可以去问翠莲,我现在早出晚归就是干活儿啊,我真的没有像以前了。”
鬼话。
姚无欺出手之快,干净利落啪啪两下,旁人通通没反应过过来,烟杆一下打在他肘弯上,再一下,朝摁着莫小仙的手腕骨径直一扫——这是纯铜的烟杆,60公分,半公斤,别说是竹条抽在人身上,回回打在关节突出的骨壳上,不见红才怪。
马阳文痛却不肯松手,姚无欺再度举手但是顿了顿,意思是这下再不让,她这烟杆子可真要吃痛下重手了。
木箱子最终被莫小仙掀开。
先前旁人还觉得楼主说搜他就搜他,刚好被搜个正着,现在说翻开,一看之下,发现里面软绳剪刀掸子戒尺,满满一箱子,还是以前那些糊涂账的东西,可见也没冤枉。
姚无欺拿烟杆拨了拨,看颜色,用得不止一两年了,最外边的还有半截老旧皮带,末梢烂了头,好几缕上沾着血色,风干过后卷在一团,最里的一端还有常年手握磨得油光水滑的亮。
翠莲出去收被褥了,回来东西没来得及放,慌慌张张就跪在马阳文前面将姚无欺死死挡住:“不是不是,弄错了,这个不是”
姚无欺挑起来问:“不是什么?”
翠莲语无伦次:“阳文对我很好哩,他攒的钱都舍不得用,屋里洗发露沐浴露都是买给我的,他吃饭都省着,他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怪他,我真的觉得他好”
她身上的伤不是没人怀疑过,不伤在脸上,自己又心甘情愿,其他人就算猜到也都多不了什么嘴。
但小孩子就不一样了。
姚无欺头一偏,眼正对宋闲,招招手:“对,就是你,把箐箐抱过来。”
小孩子一靠近那间屋就会条件反射似的哭。
抱着宋闲,嚎啕似的,旁人一碰,特别是翠莲作势要抱她的时候,哭得比昨天见过还要伤心百十倍。
不知道为什么,宋闲心突然间跳的很快,好像众目睽睽之下,任何跟这眼下件事无关的念头都会让人过意不去,他在想那三个字,姚无欺,姚无欺,是不是遥而无期的意思?
姚无欺平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在命莫小仙将箐箐袖筒撕开,看到细皮嫩肉的胳膊上印着好几条皮带淤痕之后,脸色还是不免变得很难看。
这么多人看着,马阳文说什么都给自己开脱不了,干脆大声反问所有人道:“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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