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瞬,险以为老天爷要下一场毫没预兆的暴风雨。
灯笼仍晃晃荡荡。
有人弱弱回了姚无欺一句,说:“马阳文跟其他几个收烟草去了,翠莲不知道在不在屋里。”
两边相望,此时此刻,三楼围观群众已然足够多,姚无欺收起烟杆搁在背后头掂了掂,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人一眼。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后退一步,提腿,哐——
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外面那么多人吵吵嚷嚷,朱光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出门一看,比城隍庙拜香的人还要多,亏他眼尖,百十个后脑勺像一颗颗煤炭球似的,分不清楚哪是哪儿,但宋闲抱着个娃娃,一眼就认了出来。
所有人都为楼主的举动吓了一跳。
朱光刚一过来,跟大学女生一样,惊到直接耳朵捂了起来。
“表c表哥这什么情况?”
箐箐抱着宋闲的脑袋,看热闹的双眼突然红湿,扭开向外面。
宋闲浑然没有察觉到手酸,眼珠透着亮,只知道里头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是登仙楼主。”
“登仙楼主?”
与此同时,中午约定来找朱光收房钱的莫小仙正巧经过,前头人影攒动,但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家门的楼主。
如果把人群比作背景板,几乎只有莫小仙是其中逆流而动的,姚无欺很容易发现并对她招了招手,莫小仙心花路放的,当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姚无欺指着撞开的门对她说:“进去把电视柜右下方的箱子抱出来。”
门是踹开了没错,但这是租户马阳文的房间,直接闯进去吗?
莫小仙天不信地不怕,只有姚无欺的话她字字当着圭臬供奉,算起来有大半年了吧,好久没见楼主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这是好事!
她把文簿扔给贾子平,气势滂沱的两分钟没用到,冲进去又跑出来,没用到翻箱倒柜,还真在电视柜右下方找到一只镶了铁皮对扣上了锁的木箱子。
巧啊!
姚无欺反应却很平淡:“打开看看。”
身为管家,莫小仙随手带着钥匙扣,上面一把指甲钳,拧开锉刀剪口,铁皮一撬就开。
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当时的天色其实稳定了很多,外面收烟草的农客无功而返,回院以为是出了事,脚步不约而同都慢了下来,其中只有马阳文心里噔的一下,三步并作两步,急吼吼的从楼梯间直接冲了上来。
“楼主,这是我的住处啊,您这是要干什么?”
锁皮撬开了,马阳文冲过来一把摁住莫小仙,死活不让她开箱。
莫小仙究竟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怎么也拗不过满身横力的马阳文,动弹不得,但又不收手,意志力催使她一定要坚持到完成楼主的交代为止。
左右一看都是人,马阳文向姚无欺示弱:“楼主,您忘记了,这是您给我安排的住处,我还是在山头给您打工的伙计,您说好的,登仙楼里里外外罩您头上,大家伙感恩您那么相信您,您怎么可以擅闯民宅呢,我马阳文就算是做错了什么,您直接说我改还不成吗?”
听起来,人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的确是登仙楼店大欺客了。
姚无欺置身事外似的,忽然问道:“马阳文,昔日你来登仙楼求我收留的时候,还记不记得是何年何月啊?”
马阳文一愣,不太明白:“是2015年?”
姚无欺又问:“来的时候,家里几口人?”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马阳文的命门,这与他差不多同年入住的人都知道,当初马阳文入住登仙楼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带着现在的姘头翠莲,而是一家三口搬家搬过来的,少一部分人立刻明白,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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