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床帘撩开的瞬间,一直冰凉尖锐的簪尖便朝来人面门袭来。
黑衣人目露诧异, 但很快他伸手一动,就将阿宁制服, 阿宁手腕脱力,手一抖手中的银簪便落入锦背之中,无声无息。
阿宁眸光一寒,正要唤人,忽然闻到熟悉地味道,目光不由一震。
与此同时,阿宁的口鼻被他宽大的手掌拢住。
“别慌, 是我。”陆昭行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陆昭行退开两步, 阿宁这才借着晦暗的光瞧清楚他隐约的轮廓。
阿宁着实无奈。
陆昭行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
他表面上瞧着似乎很是猖狂,目空一切, 实则私下是个极克制的人。
否则上一世,他也不会生生将对她的心意埋了那么久。
半夜爬窗这事,谢昭干的出来, 但绝非陆昭行的作风。
“二哥,你怎么”阿宁本想问他半夜造访所为何事,话到一半改了主意,故作不知揶揄道:“你这采花贼, 好大的胆子, 竟采到了本郡主的头上, 你就不怕本郡主治你死罪?”
她双手微微向后撑在床上,微微偏头,目光灼灼,故意挑着下巴瞧他。
恰逢明月高悬,阿宁的床边就是窗户,银色清辉透过菱形窗格洒入,尽数落在她的身上。中衣本就单薄,许是她睡得时候不老实,襟口微敞,从陆昭行这个角度恰好可将她的旖旎风光览尽,偏生她还不自觉,一双眸子含怒带嗔,似盛满了融融春水。
眼前人是心上人,呼吸所及处充满了她香甜的气息,几乎让人溺毙。
陆昭行后颈微热,心间微燥,不动声色撇开视线,再次重复道:“是我。”
阿宁见状,不由摇头轻笑。
她今夜不知为何迟迟睡不着,无聊得很,便一直悉心听着外头的风声与虫鸣。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声‘啪嗒’声响,虽十分细微,但听在一直注意周遭动静的阿宁耳中便觉十分突兀。
她心中觉得不妙,当即将一直藏在枕下的发簪带到了手里。
本以为是她大题小做了,未想还真有个‘贼子’入了她的房。
陆昭行今夜之所以这么胡来,实在是因听了阿宁下午与齐王一道出行的缘故。
原本他还觉此事并无大碍,可随着夜色越深,他心底的焦虑便越多,最后实在是歇不住,索性着了夜行衣出门。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在嘉德长公主府了。
陆昭行最近公务繁忙,白日里根本抽不出身,算起来他也已有好几日没见阿宁。
既然今夜他已至此,便想正好趁机瞧瞧她。
他原以为这个时辰阿宁理当睡下,他只进去瞧她一眼,一解相思后便离去。
未想,她还醒着,竟还如此敏锐发现了他的存在。
陆昭行一面有些懊恼,另一面却因阿宁的警觉而感到庆幸。
见陆昭行不答,阿宁目带挑衅,故作傲然道:“你是谁?本郡主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贼。”阿宁眼珠一转,作势要喊人。
陆昭行忽而躬身掩住她的唇,喉间溢出低抑的话来,“你还装什么傻?”
他有些不自在蹙眉,“捉弄我就这般有趣?”
阿宁被他捂着唇,煞有介事的点头,含糊不清道:“有趣得很。”
陆昭行本欲拿开的手忽因手下的肌肤太过滑腻,不忍流连,不觉间停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形姣好,小巧却饱满,宛如盛开的花瓣。
陆昭行眼眸微眯,指腹不由自她唇上掠过。
她似乎越来越不怕他,在他跟前越来越放肆了。
陆昭行心里清楚,阿宁心里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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