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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帝眸光明灭不定,落在陆昭行身上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就这么中意她?”
陆昭行听出了永昌帝的弦外之音,“陛下,我中意阿宁,仅仅是因为她是她罢了。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于我而言都无差别,只要她是她。”
永昌帝点头,沉声道:“朕知晓了。”
人在红尘走,哪能不多情?
为人,必然多欲。
世人要么要么重权,要么贪图财色可陆昭行却是个少见的,虽身居高位,却对钱财美色并不重视。对于永昌帝而言,一个贪图财色的臣子自然比一个无欲无求,捉摸不透的臣子要容易应付得多。
不慕权势,不为财色所动,要么是圣人要么便是心中藏了比之更深沉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永昌帝对陆昭行都是又信又疑的状态。
古人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今瞧来果真如此,就连陆昭行也不例外。
不过这样的结果于永昌帝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将臣子的软肋握在手心,这样他才能稍微松口气。
永昌帝眼风掠过陆昭行,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心中忽然生出了些感慨。
好一个只要她是她
永昌帝忽然改变了主意,以手一边揉额角,一边道:“此事容朕想想,你先退下。”
陆昭行一直悬着的一口气微松,眸底微亮,行礼告退。
只要永昌帝没有拒绝,那就证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许多。
明礼堂。
阿宁刚刚下学便被学堂里的女先生叫住,说是嘉德长公主有要事邀她一叙。
今日静和没有来学堂。
明礼堂若无大事,向来是不允许缺席的,要是缺席达到一定的次数将直接失去在明礼堂学习的资格。
而今在晏京城,京中的贵女们都以入明礼堂为荣,若有哪个姑娘被明礼堂请回了府,这事儿一旦传出,将是十分丢脸之事。
以静和那样惯会装相的性子,要是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必然不会随随便便缺席。
阿宁忽而想到一种可能,眸光陡沉,呼吸下意识紧了几分,面上故作茫然,带着得体的笑意道:“长公主殿下寻我何事?”
女先生摇头,“顾小姐去去便知。”
走到阿宁前头不远的陆姝和陆婉听闻动静不由停下脚步,陆姝不解地朝她这般望来,眸光微深。
陆媛道:“那怎么办?”思索片刻后道:“这样罢,大姐你们两个先回,我留在此处等阿宁一道回去。”
陆婉摇头:“那怎么行?”她看了眼陆姝,“不如我们一块儿在此等候\”
陆姝点了点头,“我都可,大姐决定便可。”
阿宁却笑着道:“哪里能让你们这么多人等我一个?媛姐儿留下便好,你们先回去罢,省得家中人见我们迟迟不归担心。\”
阿宁都这样说了,陆婉也不坚持,“那好罢,我们便先回了,你们两个自己多加小心。”
陆媛摆手,“不碍事的,大姐你们先去罢。”
陆婉二人走后,阿宁对陆媛抱歉一笑,“劳烦阿媛在此等我片刻了。”
陆媛睨她一眼,不以为然道:“咱们两什么情分,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阿宁紧随女先生之后,过了石桥,绕过假山,终于在一间屋外停住脚步。
女先生替阿宁将房门打开,“长公主殿下,顾小姐来了。”
末了,以眼神示意阿宁入内。
阿宁手紧了紧,深深纳进一口气,微抬脚步,绕过门槛,缓缓而入,未过多久,侧着身子,着一身海棠红织金妆花绣海水纹披风并翡翠云纹洒金马面裙的嘉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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