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眸光一沉。
“你住这里不便。”
是了,毕竟他对外称她是他的表妹。
若是他已有家室,那还好说。可如今他未婚,她未嫁,二人在外人眼中又是表兄妹的关系同处一屋檐之下,实在容易惹人闲话。
陆昭行自然不怕这些,但阿宁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能不顾忌这些?
“有什么不方便的?二哥是怕未来的嫂嫂不高兴么?”
陆昭行蹙眉,“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原因?既然如此,那就让阿宁做这个府上未来的女主人就好了。”
屋内的两个丫鬟听到这话陡然一惊,其中一人正打算替陆昭行斟茶,不小心将手里的热茶打翻,滚了一手。
阿宁睨了一眼,淡然道:“出去吧。”
陆昭行心绪起伏不定,目露震色,万未想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二婢僵在当场,想走,没有陆昭行的吩咐却丝毫不敢动。
阿宁见状,笑道:“看来阿宁是不行呢,二哥你瞧,你这两个婢子都不买我的账。”
陆昭终于肯拿正眼看他,睨了她一眼,而后冷声道:“出去!”
二人连忙疾走而出。
“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混话?”声音含着怒气。
阿宁一嗤,不是要装模作样么?现在怎么不装了?
她看着他笑,舔了舔唇,“不是浑话。是真心话呢。”
阿宁定定望他,目光灼灼,眸若秋水,柔得化不开的蜜意漾在眼里。
陆昭行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方才在马车中的那个吻。
她的吻,如她的人一般,看似娇弱,却不知为何隐隐含着种不容旁人质疑动摇的坚韧。
她的唇极软,带了几分香甜。
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陆昭行不由恼羞成怒起来,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沉声道:“你体内药没消干净,脑子不清醒,我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我会当做没发生,以后别再说这种浑话!”
许是怕阿宁再使出些难缠的招数,他径直往外,走到门口,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阿宁不怒反笑。这是恼羞成怒了?
那她就瞧瞧,看他能装模作样多久?
镇国侯府。
阿宁被陆昭行送回侯府的时候,府中之人齐聚一堂,大都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林氏再次见到毫发无伤的阿宁时,悬了一日的气终于松了下来。
虽说先前陆昭行已然派人传信,说阿宁同他在一道,可今日临湖那边那样混乱,要是阿宁出了三长两短,最要担责的便是她这个主事者。
此外,林氏也的确对阿宁颇有好感,自然不愿她受到什么伤害。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林氏右手拉过阿宁的手,另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宁丫头你是不知,今日可真是将表婶吓坏了,好在你无事,否则我该怎样与你兄长交代。”
末了,又对陆昭行道:“原本我还怕宁丫头受了惊吓,所以特意还请了大夫过来,眼下看来,这大夫怕是不需要了。”
不得不说,林氏这话说的很有一套。
既保全了阿宁的面子,又考虑得十分全面。
若阿宁身上若又受了什么伤,眼下也不必再跑一趟,正好有现成的大夫替她瞧上一瞧。
陆昭行颔了颔首,“二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阿宁无事,多谢二婶考虑周全。”
林氏听了他这话,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笑道:“哪里哪里,今日也是我照顾不周才叫宁丫头走散了,你不怪婶子就好了。”
陆媛也拉过阿宁的手担忧的道:“阿宁,今日你去哪儿了?害得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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