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儿!”朱氏一声厉喝打断他。
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不中用,不但未能如她所愿,居然还临阵倒戈,差点害了自己。
霖哥儿低头,“是我自己误食了芝麻,身上的伤也是我不小心伤到的,与旁人无关”
事情到这般境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陆老夫人神色忽然一沉,冷冷道指着朱氏道:“瞧瞧你干的什么事儿?!”
朱氏连忙辩解,“老夫人,您听我解释!”
林氏也有些震惊,不明白朱氏为何昏了头,拿自个儿的孩子做筏子下了血本来害阿宁。
不过,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大嫂啊大嫂,你可着实是令人意外,霖哥儿可是你的孩子啊。”
这话让老夫人心口的火燃得更旺。
林氏还要开口,接到陆老夫人的沉沉目光,十分识趣讪讪住口。
陆老夫人又怒又气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当年之事你还没吃尽苦头么?阿宁不过一个孩子,你又何处为难于她?”
脸皮既已撕破,朱氏索性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她忽然坦然一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指着阿宁,“老夫人,事已至此旁的我也不说了,媳妇只有一问,为何要你要将顾柔的女儿接到府中?”
老夫人面带惊色,显然很是意外。
林氏也诧异的长大了嘴。
朱氏笑出声来,“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眼见朱氏笑得越来越癫狂,老夫人害怕收不住场,忙让几个大力的婆子上前将,“将大夫人拉住!”
朱氏的表情似哭又笑,咬牙切齿道:“一个陆昭行还不够吗?如今为何要将这个贱种也弄到府上来?我当年是的确做错了事,可您这样偏心,却是又将我置于何地?”
“你说的什么话!”老夫人看了一眼阿宁。
“我说的什么话?顾柔不知廉耻,勾引别人夫婿,还不让我说?她——”
老夫人见朱氏的话越说越出格,索性让孙嬷嬷先堵住她的嘴,“大夫人中了邪风,孙嬷嬷先将她带下去,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朱氏被带下去后,屋中的人全部移步到了偏殿。
老夫人这才面带难色看这阿宁,末了半晌才道:“好孩子,方才冤枉你了,朱氏的那些疯话,你无须放在心上。”
阿宁摇头,皱眉道:“我不知大夫人为何对我娘的成见如此之深。可我娘是个很好的人。”
陆老夫人见她这般,心中越发涩然,对阿宁也愈发愧疚,“柔丫头我是知道的,她的确很好。阿宁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上次那事陆昭行便到她跟前来通过气,他之所以发落文琼,一是因为朱氏从中作梗试图给阿宁难堪,二则是因文琼与陆俨的龌龊事儿。
陆昭行本想借那事敲打敲打朱氏,可而今朱氏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今日的事若叫他知晓,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风浪老夫人刚想开口让阿宁无需将这事儿捅到他跟前,可以他的本事,若想知晓什么事,又岂是他们想瞒就能瞒得了的?
思及此,陆老夫人不由苦笑,心道如今的这些事,她也算是遭了当年棒打鸳鸯,乱点鸳鸯谱的恶果
陆老夫人目光落在阿宁已经有些发脓的左手上,惊道:“宁丫头,你的手不好好处理怕是会落下疤来。琳琅速去我院中将那盒伤药取来,送到宁姑娘手中。”吩咐完后,陆老夫人忽然生出一种困倦。
罢了,该来的终是会来的,这次她会帮朱氏最后一次,若她再执迷不悟,也是她个人的命。
陆老夫人揉揉额头对阿宁道:“今日的事,你委屈了。此事老婆子必会补偿于你,只是今日折腾了这大半日,我实在有些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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