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戌时左右,吴铁匠去死者家中喝酒,灌醉死者以后,在水缸里装满了雪,将死者塞进缸里慢慢冻死。尔后回家,做出不在场的证据。等四更多夜深人静时偷跑出家门,穿着死者的鞋,将他扔来井边,造成他醉酒外出,冻死在路上的假象”
又拱手恭维道,“那铁匠父辈曾是仵作,颇懂这其中门道,若非诸位大人们办案经验丰富,小的们险些当冻死案处理。”
听见有人夸自己,寇凛略微回神,低头喝茶,面色如常。
却见袁少谨惊愣着道:“韩捕头,你查的究竟对不对?该不是为了结案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吧?”
韩捕头一怔:“百户大人有何高见?”
红叶县的捕快们只知两人是百户职,并不知他们的背景。
袁少谨目光如炬:“就为了一两银子杀人?还是多年好友?”
楚箫也是愣了好半响,才和袁少谨一样看向韩捕头,蹙着眉头道:“没错,一两银子罢了,至于杀人吗?”
这两人话音相继落下,霎时间,整个堂上一众衙役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袁少谨和楚箫对视一眼:我们说错什么了?
寇凛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样,指指柳言白,挑着眉道:“柳博士,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得意门生?”
柳言白倒真流露出些许惭愧之色:“下官的确没教好。”
寇凛嘲讽道:“是你教了也没用。”
柳言白看向他俩:“对你们来说,一两银子不过一晚上的银霜碳火钱,可对于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而言,一两银子够操持场婚礼,够一家老小过上一个月安稳日子。”
寇凛冷笑着瞥他们一眼:“有时候一条贱命不过草芥,一两银子都是多的。”
阮霁在旁不语,他虽比不得楚箫和袁少谨的家世,却也是世家出身。
不像寇凛和柳言白,都是穷困潦倒着过来的。
袁少谨尴尬不已,但一看楚箫同样被讥讽,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楚箫却在心中计算着一两银子的价值,从前,他自认不沾铜臭,从来也没操过钱的心。
阮霁想到什么,忙不迭问道:“寇指挥使,柳兄,不知这件案子和先前五件凶案是否有关系?”
“应该没有。”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寇凛微微怔,随后懒洋洋站起身,往后衙走去:“柳博士,你我的两日之约,已被耽误一上午。咱们开始查这桩连环凶案吧,明晚子时之前,谁先回来堂上敲响县老爷的惊堂木,说出理由来,这场赌局就算谁赢。”
“是。”柳言白起身拱手相送。
随后柳言白往衙门外走,本该跟上去的楚箫和袁少谨动也没动,他们还沉浸在“一两银子”的杀人理由中。
柳言白出衙门查案许久了,寇凛陪着楚谣吃过午饭,才带着楚谣出了门。
马车上楚谣担忧着问:“我跟着会不会耽误你?”
“若因带着你,我就输给他,那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下自己的能力了。”寇凛倒不在意这个,只是他查案时喜欢独来独往,身边多个人很不习惯。
但楚谣想了解他的想法,他就让她了解。没有什么比让她陪着一起查案了解的更快。
这是楚谣第一次查案子,她的心情有些紧张,马车里摆了个小案台,摆着卷宗和一张空白宣纸。
她坐在案台后问:“那我们要从哪里查起?按照凶案的顺序?”
这桩连环凶杀案,目前一位五位死者。
第一位死者,是红绡阁的歌妓翠娘,死于二十一日前,房内,是被拗断了颈骨。
这说明杀人者气力大,会武功。
因是妓院,楚谣不方便入内,只在外头的马车里,段小江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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