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寇凛将她揽在怀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翌日清晨,大雪。
前五桩凶案未破,红叶县境内死了第六个人。
楚箫和袁少谨一大早就跟着柳言白和阮霁乘坐马车出了门,抵达一条窄巷后,前方早已围了不少百姓。
但被红叶县的捕快拦住,尽量保持现场完整。
下了车后,楚箫根本不敢看过去,生怕看到什么血淋淋的场景。
红叶县韩捕头来迎,点头哈腰地道:“阮大人,柳大人,死者是本县刘篾匠,住处离此地并不远。仵作已候着了,未免破坏现场,小的还没让他去验尸。仵作远远瞧着,这刘篾匠应是醉酒冻死的。”
阮霁不放心当地仵作的水平,对柳言白道:“我亲自去验吧。”
柳言白点了点头。
冻死的人应不会流血,楚箫透过人堆儿罅隙望去,只见现场有厚重积雪,一具男尸依着枯井周遭呈仰卧位,一身短打装扮,褐色布鞋完好无损的套在脚上。
一刻钟后,阮霁回来,边摘手套边道:“的确是醉酒冻死的,死亡时间为昨夜子时之前一段时间。周围只有一行足迹,虽被大雪覆盖一些,依旧可以比对出,正是死者的足迹看来与近来的连环凶案无关。”
韩捕头走过来,跺跺麻木双脚,恭敬道:“两位大人,既排除他杀,仵作签完尸格之后,是否让家属带走安葬?”
柳言白却转过头,朝着左侧房顶上望过去:“寇指挥使以为如何?”
一行人这才看到寇凛蹲在房顶上,正从高处看向井边的尸体。
“是冻死的,但未必是自然冻死的。”寇凛得出结论后,从房顶跳下来,踱步走到柳言白面前,“自然冻死之人,在临死前不可能动也不动,毫无挣扎,他们或脱衣,或去鞋。但这死者衣帽整齐,双眉紧蹙,现场又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几乎倒地便死,不太符合自然冻死的模样。”
阮霁自认在验尸上是一把好手,讷讷道:“寇指挥使确定吗?”
“确定,本官的诏狱冻死过不少人,本官两只眼睛看的十分清楚。”寇凛伸手对阮霁做出插眼睛的动作,“更何况阮少卿,你的功力退步了,这明显就是别处强行冻死,再扔到此地的。”
阮霁呆了呆,看向柳言白。
柳言白裹了裹大氅:“初来时,你可曾注意到死者身上覆盖的雪?”
阮霁旋即恍然大悟:“积雪厚度不对,倘若是昨夜子时之前冻死的,一夜过去,不可能身上只落了这么浅的雪!”
韩捕头却诧异道:“若是抛尸,现场为何只有一排脚印?”
阮霁不过一时不察,如今已经明白:“凶手若不是懂得飞檐走壁,那必定是穿了死者的鞋,将死者背来,再赤脚踩着先前的脚印折返。”
寇凛双手拢袖:“这一串脚印极长,一直到人多的街道才难以分辨,凶手的脚此时必定异于正常人,韩捕头去查查死者昨晚和谁一起喝酒,脱了鞋一瞧便知。”
说着,索然无味的转身离开。
类似这种街头巷子里的凶杀案,本地捕快办事效率反而更高,故而只让韩捕头去差。
一行人全都回到衙门里坐着等结果,有寇凛的提点,只不过一个时辰,韩捕头便回来了:“三位大人,查出来了。”
寇凛昨夜陪着楚谣说话说了半宿,早上听说出了第六桩命案,鞋没穿好就跑去了现场,这会儿困的头脑发胀,捧着盛满热茶的杯子暖手,两眼放空。
阮霁最着急:“结果如何?”
韩捕头未曾说话,先叹了几口气:“凶手是这死者的好友,吴铁匠。吴铁匠早几个月前娶妻,欠了死者一两银子,一直拖着不还,两人私下里闹了不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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