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主做为这一界赏菊宴的主办方,她的一双儿女都得到了非常好的表现机会。安平县主的大公子严庆东自不必说,吟诗作赋,吹笛抚琴的,好一番卖弄。俨然文人骚客,风流才子的势派。赢得不少女的芳心。
安平县主的女儿严佳如亦是,琴棋书画舞都表演了一番,仍觉得不够尽兴。拿着一个五彩雕花嵌宝琉璃鱼食盆,站在人工湖观景台最前端没有架上表演台的一角空地上喂鱼。严佳如学着观音手捧玉净瓶的姿势,左手翘着兰花指将五彩琉璃鱼食盆托于手心,右手亦掐着兰花指优雅地捏着一颗鱼食摆着不同姿势喂鱼。有捏着鱼食,手托下巴含羞微垂眸沉思的姿势;有完美微笑,高抬玉臂挥着漂亮弧度的;有神情郁郁,侧着身子轻抛鱼食的姿势;有美人回眸展言一笑,向后抛鱼食的姿势等等。刘紫月看得都佩服严佳如,只是喂个鱼,也能喂出多种花样来。
刘紫月津津有味地看着严佳如喂鱼摆秀的动作,只见她将姿势换成侧身轻坐在观景台栏杆上,微垂着头,学那画中美人临水照花的娇态。侧身坐的方向正好斜对着她心中爱慕的柳福生。都说美色误国,其实男色亦害人啊。严佳如隔着人工湖,痴迷地看着柳福生,恨不得一双眼睛粘在柳福生身上才好。当看到柳福生厌恶地转身甩袖退回人群时,严佳如习惯性地起身想要追上去。只是隔着湖呢,沉迷男色的她竟然忘记身处何境,连人带着她那个漂亮的五彩嵌宝琉璃鱼食盆一起掉进碧蓝碧蓝的人工湖里,同湖里的那一群珍贵稀有的鱼儿做伴儿。
刘紫月忽想起《诗经》里的一首《氓》中的一段:“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严佳如这一落水,引得男席这边五名男子下水相救。有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书生,才下到水中就在湖里扑腾扑腾地拍着水花,大呼救命。刘紫月摇头笑了:“这士之耽兮亦不说也!”
水里面另四个下水救人的男子先先后后都游到的严佳如身前。先来的环着她的胸抱着,后来的几个都寻了一处美人香艳处抱着,有拉着玉足的,有抱着她大腿的,有掐着她纤纤细腰的等。
严佳如方才跳舞后,并没有将舞衣换下,因此她仍旧穿着她那件大红绣黑牡丹花云锦裹胸的上衣,黑色烟纱八幅锣裙。四人抱着严佳如在水中拖曳,相互拉扯间竟将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云锦裹胸上衣拉了下来。严佳如被救上岸后。婆子们拿着披风将她裹住,抬了下去。
刘紫月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严佳如今天应该是不会再出场的,没想到,不多一会儿,只见严佳如重新画了精致艳丽的妆容,换了一件烟霞色琵琶领广袖襦衣,同色暗花刻丝百褶裙出来。
严佳如愤怒地瞪着也换完衣服回来,早就候在女席这边的四个下水救她的男子。面对他们争相上前问候,严佳如厌恶地道:“你们给我滚,滚,滚出去。”她的胸口上了最好的伤药,虽然血止住了,但是仍旧疼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牙印子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疤。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或者他们四个都有份。还有她的腿间,腿间。他们敢,他们竟然敢乘人之危。严佳如挥着手命府里的士卫们将这四人都拖了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再丢出安平县主府。
严佳如欲哭无泪,落水虽是意外,但她也是有想到过发生的可能性。之所以事先吩咐人府中下人不要救她,一则是她会浮水,就算落水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二则是她等着柳福生救她,让二人有亲密接触的机会。
母亲至今都没有松口应下她下嫁柳福生的事。母亲与吴尚书夫人是手帕交。对于吴夫人的事,她略略知道一些。些年,她也像她一样看上年轻寒门俊才。镇国将军府也如母亲一般强烈反对,看不起寒门。但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后,镇国将军府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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