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生见刘紫月与严书生在瀑布旁的角亭处亲密说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及细想,他快步窜到瀑布角亭处,来到刘紫月与严书生的身后。
听得刘紫月笑道:“举手之劳,与严公子送我的那些字画比起来,我赚大发了。”
严庆元低着头不敢直视刘紫月,略微羞红着脸:“若是姑娘喜欢,我再写了来予姑娘。”
柳福生从二人身后走到他们面前,上前插话道:“刘姑娘既然喜欢字画,正好我那里有两幅柳国公送的前朝名家真迹,改日让人送到府上。”
刘紫月头冒黑线,这厮怎么也来了?刘紫月警铃大作,夸张地向后跳开一大步,转头看向四周,严大姑娘那只粉红苍蝇应该不会也跟着来吧?受过无妄之灾得出的深刻教训:防火,防盗,防美男!
柳福生秋闱夺魁首,又被柳国公高调接入国公府,成为柳国公府着重培养的后生,从一界寒门学子,一跃成为贵门后起新秀,炙手可热着呢。若不是有严佳如的高调示爱在前,安平县主,昭霞长公主的权势威慑在后,只怕柳国公府为柳福生说亲的门槛早被人踩烂了。
刘紫月看了一眼身旁的严庆元,他也一样,长相秀美。虽然寒门出身,但是秋闱第二的成绩让他增色不少。想来,也是许多人眼中的抢手女婿人选。
大意了,忽略了这是个与前世不同的时代,习惯地认为是平凡无奇,也许在别人眼里却成了惊世骇俗。刘紫月将身上的银灰斗篷抓下,塞回严庆元的怀里,拔腿就跑,边跑边道:“不必了柳公子,我突然想起来离席也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席上去看看。”
刘紫月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二美男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柳福生冷冷扫了一眼严庆元手里抱着的刘紫月穿过的银灰色斗篷,对严庆元道:“严公子可是有未婚妻的。”
严庆元神情微怔:“柳公子果然神通广大,但那不过儿时长辈们的一句戏言,做不得真。再者家中诸事早已时过境迁。比不得柳公子桃花烂漫,严姑娘倾慕柳公子,满京城皆知。”
柳福生冷哼道:“哼,谣言不可信,不过以讹传讹罢了。严公子管好自己才是,刘姑娘已经赐给贤王,莫要惹上不该惹的人。功名得来不易,严公子要珍惜。”
柳福生甩袖扩步离去,在一处无人的转角处,打了个响指道:“去,把斗篷给我烧了。”话落,只见周围树枝微摆,树上栖息的鸟雀惊得扑腾飞起。但很快周围就恢复了平静。
柳福生这里轻松的一句吩咐,却苦了严庆元,让他莫明其妙滑了一下,掉进瀑布下的水塘里。好在水塘的水不深,他识得水性,并没有遇上什么危险。但是那件他打算珍藏的刘紫月穿过的银灰色斗篷,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刘紫月这里回到席上,无聊地托着腮帮子看着众闺秀展示的才艺。果然如刘紫月先前所料的那般才艺展示的场地就在人工湖中央的观景台上的那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为了今天的赏菊宴,众闺秀也算是挖空心思了,琴棋书画歌舞都选自己拿手的来。有胆大的学着教坊里的舞娘换上妖艳暴露些的舞衣,跳些劲辣妖娆的舞蹈。有矜持些的弹琴,画画,写字什么的。
女席这边可以说热闹非常,台上的各展其才尽力表现,台下的有些仍觉得表现不够的,或三三两两站在人工湖的回廊上拿鱼食味鱼的,或独自寻一个景致好些的岸边倚树摆姿势,当然美其名曰树下纳凉。刘紫月无语,不是说这个时代女孩子爱矜持的吗?一个个打扮得浓妆艳抹,殷红柳绿的在那里搔首弄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走到哪家教坊妓院呢。
男席那边,虽说没有女席这边的湖心观景台,但是许多人把戏也不少。有临水吟诗的,有吹笛或笙箫附和对岸琴哥舞的,有给女孩子画作题字的等等。总不过和画本里才子佳人的把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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