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洗澡怎么办?”
沈暮成听了,向前扳着司机肩膀问:“师傅,县城里有没有宾馆,可以开房间洗澡的?”
“有啊。”师傅歪头看看他:“你要只洗澡不用开房间吧,贵得很,有澡堂子的,买了衣服我领你们去。”
“澡堂子行吗?”沈暮成回脸问岑沐子。岑沐子面露难色,她没去过公共澡堂。在江西,基地营区虽偏远,住房条件很好,虽然是南方,冬天依旧供暖,在家就能洗澡。
“你们两个学生不要去开房间。”三轮师傅扭头道:“县里乱的很,给抓到说不清的。”沈暮成和岑沐子都愣了愣,沈暮成问:“说不清什么?”三轮师傅说:“把你们当买淫嫖娼的拉到派出所,不是找事吗?”
听了这话,沈暮成和岑沐子都暗自脸红。比起被捉到派出所,宁可选择公共澡堂。沈暮成带商量问:“就在澡堂子坚持一下吧,好不好?”
他说着话,手按在岑沐子膝盖上,掌心的温热透过半干半湿的牛仔裤,让岑沐子觉得麻痒痒的。她勉强点了点头。
三轮师傅停下的地方是个四层楼的,看着像火柴盒的农贸市场。说是农贸市场,因为一楼是菜市场和超市,二楼是服装百货,三楼是家俱摆设。进了菜市场,扑面的怪味让岑沐子直皱眉头,沈暮成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岑沐子没有拒绝,乖乖跟着他走上楼梯。
二楼简直是服装的海洋,衣架连绵展开,不分彼此,放眼全都是布,也不知道是男装是女装。沈暮成看得头晕,低声说:“随便买个替换吧?”岑沐子这方面经验全无,全凭他作主。
沈暮成的衣裳都是妈妈打理,平时也绝少买衣服,到这里也是个外行。可岑沐子乖顺听话,倒让他生出责任感,像是要替她周妥一切似的。他看见一排衣架挂着各色牛仔裤,于是拎了一件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是个生意精,眼看他俩半身的脏泥,又是个学生模样,心里明白七八分。只当他们小情侣偷偷溜出来玩,弄脏了急等着换衣服,于是放开了价说:“一百八十五块。”
沈暮成也不知道一百八十五块是贵是便宜,他出来时带着两百块钱,算着是够了,于是向岑沐子说:“你试试,能穿就买它吧。”
岑沐子更不懂价钱贵贱。早上赵秘书给了她五百块钱,叮嘱她有事打电话,紧急了就打车回家。她算着钱也够了,于是接过裤子钻进三合板拼成的试衣间。沈暮成在外面等着,老板娘望他一笑:“小女朋友啊。”
沈暮成也懒得跟她解释,顺水推舟点点头。
老板娘笑道:“你自己要不要买一条?我看你身上也脏得很。”沈暮成这才惊觉,若要给岑沐子买了裤子,他就没钱了。他脸上略生犹豫,老板娘已经看在眼里,立即从衣架上拽出一条运动裤:“这个便宜,五十块拿走。”
五十块。听着是比牛仔裤要便宜。但沈暮成没有那么多钱。他算了算账说:“两条一百九十块。”老板娘乱摇头:“这个不行,牛仔的一百八十五是最低价了。运动裤给你让一让,四十五块。”
“我没那么多钱。”沈暮成老实说:“买不了。”
三合板试衣间的门砰得开了,岑沐子走出来,低头看着自己。沈暮成倚在衣服堆里,看着她感叹,岑沐子的腿是真好看,随便穿条裤子也修长漂亮。岑沐子红着脸望望他,沈暮成说:“很好。能穿就买吧。”
岑沐子点点头,从试衣间里拽出书包,滋得扯开拉链拿钱。沈暮成一把按住了说:“我来给!”老板娘笑道:“姑娘。他给你买了,自己就没钱买了,你看他的裤子也脏啦。”
沈暮成的脸刷得就红了,窘得没地方站似的。岑沐子说:“我有钱,你要是不够,就用我的。”
“你哪来的钱。”沈暮成轻声说:“我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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