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知青下乡就是这样,知青的户口回不来,但孩子有机会回去。他们学校也有这样的,只不过户籍所在地是上海,将来参加高考,他们可以回上海去考。
当时,北京上海因为大学多,分数线足足比其它省低二百多分。也就是在这里考不上三本的分数,到北京上海能上一本。
但岑沐子很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本省的分数线还是很高,她还是要和千军万马挤过这条独木桥。
沈暮成自认为对岑沐子的身世有了蓝图,不由说:“那你爸妈为什么不陪你过来?”岑沐子摇了摇头:“他们来不了。”沈暮成想也不想就问:“为什么啊?”
岑沐子不想说下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不懂事,以为这是不能改变的。但慢慢的,她听赵秘书讲过,以爷爷的能力,把爸爸调回来并非难事,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回来。
大道理岑沐子听过很多。但道理抵不过生活,她的生活是日历一天天的翻动。她不喜欢陈淮桐的妈妈到家里来,就是不愿意面对妈妈不在身边。她不喜欢交知心的朋友,就是不肯听她们没完没了说,我爸怎样,我妈怎样。
她刚回来的时候很想妈妈,想到夜里会偷偷哭泣。但她现在习惯了,学校里的不开心,学习上的不如意,生活中的莫名伤感,她都学会了独自面对,法宝是忘记,不去想就忘记了,慢慢就过去了。
“他们过来了,谁赚钱供我读书?”岑沐子似是而非的说了这句话。
沈暮成越发觉得她可怜,轻声问:“所以你跟着姨妈生活啊?”
“姨妈?”岑沐子吃惊反问。
“就是那天给你买水果的,你不是说是你阿姨吗?”
“啊!”岑沐子想起来了,她莞尔一笑:“她不是我姨妈,只是我家的熟人。”
原来是这样。沈暮成心里想,她爸妈不能陪着她,只能把她交托给熟人照顾。她寄人篱下,一定有不足为道的心酸。沈暮成的心都快磨成粉了。
“我背你回去吧。”他毫不犹豫牵住岑沐子的手:“看你走路都快成罗圈腿了。”
岑沐子被“罗圈腿”刺激了,红着脸拒绝:“不要。”沈暮成把她的手牵到肩上,哄着说:“快上来吧。”岑沐左右看看,咬了咬唇说:“到山脚下就好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学校。”
“到山脚下就没多少路了,”沈暮成笑道:“快点吧,我也想找个地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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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学校,岑沐子觉得裤子差不多干了,因而身上的臭味也更加明显。管老师正坐在校长室里聊天,看着他俩狼狈着进来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掉到水窖里了。”沈暮成实话实说。
管老师赶忙问了情况,知道除了脏臭,其它并无大碍,于是松口气:“你们辛苦了,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去天柱山啦。”
岑沐子一听要在这休息,赶紧扯扯沈暮成的衣角。沈暮成于是说:“老师,我们衣服都湿了,想去县城买件替换,这样会感冒吧?”
管老师听了很犹豫。让他们自己去吧,他不放心。陪着一起去吧,又怕陈淮桐和高勤找不到他。拒绝沈暮成吧,眼下毕竟是秋天了,真要着凉感冒耽误了课程,他们高考在即也说不过去。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校长提议说:“要不我派个人领他们到县城?”
管老师只好说:“真对不住,又给你添麻烦了。”
校长倒不在意,笑呵呵站起来去打电话,嘴上客气道:“说的哪里话,你们能来我们就高兴。”
他打电话叫来一辆农机三轮车,送沈暮成和岑沐子去市集买衣服,说好了领去领回,管老师在这里板等,不见到沈暮成岑沐子不出发的。直到坐上三轮,岑沐子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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