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寰刚走出酒店,就看见陆定波在骗小孩。
只见那禽兽两指夹着张百元的纸钞,一本正经的蹲在那对围过来的小乞儿们道:“你们谁能把那边那个大姐姐的裙子掀起来,这钱就归谁。”
他口中的大姐姐不是别人,正是开车来接林寰的原鸢尾花海盗团大团长,紫鸢。后者在酒店大门口,酷酷地双手抱胸背靠车门站着,全然没留意到不远处有一群发亮的小眼睛已经盯上了她的裙子。
都是闲的,林寰走过去拎起他家参谋后领,提溜着人往大门走。原海盗首领一脚一个将冲过来的小脏孩们踢开,末了酷酷地教训他们道:“有手有脚讨什么饭,去后街的崔老三那找活干,就说是我叫你们去的。”
林寰这才想起来,紫鸢是孤儿出身,一向对孤儿很是照顾,她的鸢尾花海盗团里大半成员也都是孤儿出身。云州这鬼地方本就盛产孤儿,如今东南战乱,这些孤儿无处可去,也只能留在云州等死。
见林寰走过来,紫鸢酷酷叫了声首领,完后二话不说上了驾驶座,林寰拉开后车厢的门,先将手中陆定波丢进去,跟着弯腰坐进去。如今他在云州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霍家的残余势力经过几番围剿,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这酒店他住习惯了,恰好老板又打算携家逃难,就低价把酒店转给了林寰,改造改造,成了特别机动营的正式驻所。
“您拎我上来干嘛?”陆定波揉着磕到车厢壁的脑门,没好气道,“我又不去兵营诶紫鸢,停车停车。”
紫鸢从后视镜里投回一个询问的眼神,林寰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搭理陆定波。
东南战局日益恶化,甚至开始有声音指责太子监军不力,连太子从不干涉军略,也不亲自领兵作战,都被拿来当做攻讦的理由。不过受到更多责难的自然是节节败退的东南军,漏斗计划在军中也属机密,更不可能被拿到外界宣传,所以这阵子按照计划中被逐渐放开的斗嘴防线,在外界看来,就成了都快被打到家门口的明证。
不过这些都与林寰无关。
想要真正参与到这场战争中,他的力量还不够,所以哪怕外面打得水深火热,他也只能乖乖窝在云州搞发展。船和物资都有了,真正欠缺的是人,而这也偏偏是最急不来的。
“我是真有事。”一路被林寰半强制地拐进办公室,陆定波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道,“骆深博士那边说是对博族装备有了新进展,要我安排人去战场上收集数据,我刚才就打算去研究所”
一只炸鸡腿塞住了他的嘴,林寰将手上的餐盘在陆定波面前放下,里面赫然是一份某某家的豪华炸鸡套餐。对这种垃圾快餐情有独钟的陆定波叼着鸡腿,狐疑地瞅向他的拍档,含混不清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寰面色深沉地点了颗烟:“不想吃就丢掉。”
陆大参谋秒变脸,从餐盘中挑出最小的一枚鸡翅膀,赔着笑递过来:“喏,给你。”
林寰深沉地看着他,直到把陆定波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才慢吞吞接过那只鸡翅膀。
他问陆定波:“我能信你吗?”
陆定波愣了愣。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互相信任,两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他们是性命交托的拍档,如今林寰却问陆定波,我能信你吗?
陆定波啃着鸡腿,垂眼想,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林寰一脸深沉地抽着烟,可惜他天生不适合做这副表情,那脸看着就跟便秘了一样。陆定波陪他玩了会深沉,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反问道:“你不信我?”
“我信你不会害我。”林寰答,“可我不信你不会坑我。”
这回答略犀利,陆定波竟无言以对。
“现在想想,当初咱俩那偶遇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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