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林寰干脆把话挑明,“你摆明了是故意接近我,但又对我没恶意,反倒一直在帮我,要说背后没受人指使,你觉得我会信吗?”
“感情您现在是跟我算总帐来了。”陆定波点点头,吐掉鸡骨头擦擦手,神色坦然道,“那你想怎么地?哥就这二两肉,要杀要剐您随意。”
“滚犊子,所以我才问你我能信你吗?”
林寰看着陆定波,这人当初死皮赖脸缠上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么多年的孽缘。他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过命的兄弟,一路走来,生死与共,荣辱同当。就算陆定波是受人指使来到他身边,这些感情也做不了假,所以他今天将话挑明,只问对方——我能信你吗?
陆定波低着头,半晌,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掏出手帕擦了擦。
“只用一套豪华炸鸡套餐就想收买我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林寰微微瞪大眼,强摁住想要给这货照脸来一拳的冲动,皱眉问:“那你想要什么?”
“不急。”陆定波戴回眼镜,冲林寰笑出八颗牙齿,“先叫声哥来听听。”
林寰抄起文件夹就甩了出去,陆定波灵活地缩身躲开,还不忘保护住他的炸鸡套餐,两人在林寰的办公室里上演你丢我闪的动作戏,却没料办公室门突然从外边打开,端着两杯咖啡的徐镜走进来,被一记文件夹正中鼻梁。
老实人徐镜鼻梁发酸,默默瞅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和那两位动作诡异僵立在原地的长官,眼泪水唰地落了下来。
“安布里茨,安森,太子”
重新被整理好的办公桌上,陆定波听林寰讲述了那天晚上他亲眼目睹的那场秘密会面,当然,其中隐去了部分不便付诸于口的内容。
“恕我直言,我认为太子殿下是在玩火。”
林寰皱了皱眉,没有反驳,事实上他也正是有此感觉,所以才会想要借助陆定波的智慧帮他分析此事。也正因此事关系到路海澜,他才会与陆定波摊牌,以确认对方不会出卖他。
不,陆定波肯定不会出卖他,但会不会出卖他的太子哥哥,那就很难说了林寰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陆定波在餐盘里用三根鸡骨头搭了个架子,指着这架子道:“你说安布里茨想要自立为王,安森想要助太子登帝,而太子也想趁机干掉皇帝,所以他们打算利用这个漏斗计划,是博族主力与东南军主力两败俱伤,并放任部分博族入侵帝国腹地,这样一方面东南博族和东南军的实力都大大削减,安布里茨可以趁乱造反,另一方面博族进入帝国中心圈,势必引发大混乱,到时候博族出现在帝都杀死皇帝也都不会令人感到奇怪你听到他们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林寰点头道:“对,但安森不同意放太多博族通过星门,而且在决战时东南军的数量上也与安布里茨有分歧。”
陆定波笑了。
“这合作根本是放屁。”他笑着用一根指头推倒了自己搭起来的那个架子,满脸不屑道,“先说安布里茨,他既然想自立为王,那就是把东南当成他自己的地盘,自然不希望东南被博族破坏的太厉害。而他与博族勾结,就肯定跟对方有协议,如果达不到对方的要求,博族很可能会掉过头来对付他。所以他的目的就很明了了,将博族放到帝国内腹,转移战场,这样一来,帝国就没功夫搭理他在东南做什么,当然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趁此机会尽可能的削弱东南军,为他将来起兵造反做好准备。”
“接下来说安森,关于安森我有一个问题,你说他想要助太子登上皇位,我觉得这很不正常。安森要造反,是害怕皇帝对东南清算,他安森家首当其冲,躲不过去,不得不反。可他若是扶持太子上位,又怎知等太子坐稳了皇帝的位子,不会反过头来收拾他这位功臣?我想他应该没有那么天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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