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住她,做事前就该思虑周全,而不是冒冒失失冲过来对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说着站起身来,淡淡望向苏云灏:“既然犯了错,便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苏云灏,你现在面对的是我,我可以宽容你,但日后你若面对的是旁人呢?你入朝之后面对的是陛下呢?一旦行差踏错,毁掉的便是整个安国侯府,连一个婢女的性命都承受不起,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苏云灏眼底的恨意很快变成迷茫,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入朝为官,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没有人告诉过他
耳边传来的鞭打声与痛呼声越来越清晰,他心中止不住颤抖起来,苏轻寒说得对,不管她是不是太过狠心,绫罗都是因他受过,可悲的是他却没有能力为自己的错误负起责任,若是绫罗今日丢了性命,他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
想到这里,他眼底的迷茫散去一些,抬头望向苏轻寒,不由自主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
苏轻寒心头一叹,眸色终于染上些暖意,好在苏云灏没有被林氏养的太歪,好在他没有逃避自己的错误,还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好在没有到漠视人命的程度。
而且,他问的是他该怎么做才能救绫罗,而不是苏轻寒要怎样才肯放过她,这说明他已经明白,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必须得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能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靠别人做决定,永远只会处于被动。
苏轻寒心底划过一丝欣慰,面色却仍是淡淡的,命人停了绫罗的鞭刑,看着苏云灏,声音轻而有力:“想要救她,可以,随我去靶场,射中一箭,我便减去一鞭,射中一百支箭,我便免了绫罗浣洗院的惩罚,叫她好好养伤,如何?”
不知为什么,不得不答应苏轻寒的条件,分明应该觉得屈辱愤怒的,但此时窜上大脑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还好,还有补救的办法,苏云灏心头松了口气,生怕苏轻寒反悔似的,忙点点头:“好!你说话算数!”
“自然。”
苏轻寒说完便带着几个丫头离开去换衣裳,苏云灏出了房门,绫罗已经被带下去了,看到院子里的血迹,他才发现,方才因为紧张,他的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宫中。
“陛下,大皇子殿下性情温和,怎会做出刺杀一事?那印鉴锦囊太过明显,此番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陛下明察!”
翰林院主使眉头紧皱,花白的胡子几乎垂到胸前,面色冷凝,眼中带着坚定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执掌后宫多年不曾出过差错,怎么会在宴会上安排刺客?依臣看,必定是有那等心怀叵测之徒,设下毒计,谋害娘娘与大皇子,陛下可千万不能被奸人蒙蔽啊!”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老臣跪在御座前的青石地砖上,说话的声音都颤巍巍的。
“陛下,二位大人言之有理,臣等绝不相信大皇子殿下会做出弑君杀父,犯上谋逆这样的恶行来,臣原为大皇子殿下作保!”
“臣也愿意为大殿下作保!”
“臣也愿意!”
“臣也愿意!”
皇帝坐在书桌后面,看着御书房里跪了一地的老臣,双眸不由微微眯起。
太后和皇后当真是下了血本了,这些替大皇子求情的,无一不是朝中的老臣,且皆是清流一派,行的正坐的端,脾气又执拗的很,在百姓间也颇有些名望,他若是一个心情不好将他们都杀了,不出一个时辰,他暴虐无道的传言便会传遍京城,言官想触柱而亡都得排队。
皇帝眯起的眼眸划过一道冷光,淡淡道:“诸位爱卿这般肯定?若此事真是皇后与萧景元合谋,你们可能担当得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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